宋傾城回到大床上,頭發還沒幹,她趴在枕頭上,有些無聊,過了會兒轉身,瞧著旁邊看書的男人:“下午的時候,我在書房看到你的戶口本了。”
鬱庭川聽了,轉過頭來看她。
“那次,就是你去醫院找我的那次。”
宋傾城回憶著,想到外婆,情緒或多或少有影響:“你讓我等你的電話,第二天我在你的車上瞧見戶口本,那個下午,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去領證的?”
鬱庭川放下手裏的書:“現在終於想起來問一句。”
“那天中午,我見了董事長。”宋傾城說:“隻要我生下孩子,他把盛茂給我,前提是不能跟你登記。”
鬱庭川眼梢帶笑:“看來董事長對你這個小兵不夠好,讓你現在反水。”
宋傾城凝望著他的五官,然後摟住他,聲音裏沒有掩飾依賴,還帶著些惆悵:“怎麼辦,感覺自己以後會真的離不開你。”
鬱庭川伸手,握著她的削肩摩挲:“那就一直待著,到老為止。”
宋傾城更加用力抱著他。
過了會兒,她仰起頭:“我剛才的表現,嗯,還可以吧?”
開口時,強忍著那抹羞澀。
鬱庭川聽了她這話,忍不住勾起嘴角。
宋傾城見他笑得有些深味,想來是挺滿意的,便道:“我準備跟沈徹開個網店,以買服飾跟傘製品為主。”
“不去上學了?”
“上的,不過肯定要下學期開始。”
宋傾城看著鬱庭川,說出自己的打算:“開網店沒什麼成本,就當是一個新的嚐試,失敗也不會有太大的經濟損失。”頓了一頓,想到男女相處的忌諱,又不想擅自透露沈徹的性取向,隻能避重就輕地保證:“你放心,我和沈徹沒有什麼,就是那種很普通的朋友。”
鬱庭川開腔說:“多交朋友是好事,尤其在你這個年齡,不該拘在家裏,開網店做生意不是不可以,隻不過要區分得了輕重緩急。”
這番話,講的很開明。
宋傾城彎起唇角:“我明白,我的首要任務是準備明年的高考,網店的話,就是開始的時候多費點心,辦得好後麵會請人,我每個月拿分紅就成。”
“你自己能分得清就行。”鬱庭川說:“趁著年輕,在不同領域做嚐試,哪怕最後沒成功,也是在積累經驗,開闊眼界。術業有專攻,在做嚐試的時候,有鬥誌有激情是優點,卻也容易演變為負麵情緒,造成心理上的重擔。成功不自滿,失敗不氣餒,腳踏實地,有錯誤及時糾正,這才是做生意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這是鬱庭川第一次主動和她探討生意上的經驗。
三十四歲,比她大十二歲,懂的東西,僅從言語上,已經是她望塵莫及的。
有句話說得很對,薑還是老的辣。
宋傾城見他願意教自己,有感激也有甜蜜,忍不住道:“你這樣的,可以去大學裏當經濟學老師了,到時候肯定桃李滿天下。”
鬱庭川笑著看她:“就你一個,已經夠折騰我,還有什麼精力去管別人?”
“……我哪有折騰你。”
“沒有?”鬱庭川說:“剛才在樓下,是誰讓我又是快些又是慢點,一會兒要在上麵,一會兒又要躺著的?”
宋傾城辯解:“明明是你叫我坐在上麵的。”
鬱庭川輕輕一笑。
宋傾城靠在他的身上,臉頰紅著:“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喜歡我?”
過去片刻,鬱庭川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可能前世欠你的。”
宋傾城莞爾,問:“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像回到了二十幾歲?”
鬱庭川聽出她在擠兌自己,順著往下說:“你如果每晚都這樣,我就是回到十七歲也不管用。”
聞言,宋傾城想起在樓下的情形。
是他先起的頭,後來也是他掉轉方向和自己那樣的。
男的在這方麵似乎永遠想做不同的嚐試。
以前的時候,立誌釣個金主,宋傾城不是沒有看過那種片子,沈徹找來的,可以用包羅萬象來形容,有些讓她看了想吐,或者說,大部分都讓她感到惡心不適,能勉強看下去的,是那部分蓋著遮掩物做的影片,可能因為知道那是假做。
當初,離開南城前,那晚鑽到被子裏,其實是抱著報答的心態。
鬱庭川很注重個人衛生,加上她是心甘情願的,所以真的那樣做了,沒有覺得多抵觸多不舒服。
剛才在沙發上,差不多是半推半就。
想到這裏,宋傾城開口問:“你是不是很喜歡我親你那兒?”
鬱庭川隻是笑了笑。
他的笑短促,女孩聽得耳根一紅。
宋傾城繼續問:“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