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幾年,JOICE來南城過完暑假,鬱庭川都會親自把人送回澳洲。
然後再在澳洲待上一段時間。
但是今年卻沒有。
孩子在南城住了些時日,就被他送去在首都的慕家。
對這個女婿的私事,慕穀玥不會刻意關注,但也比尋常人多了解一些,上回那個鬧著要結婚的小丫頭,聽說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掉了。
在慕穀玥看來,這算是好事。
鬱庭川有了其它孩子,放在JOICE身上的關注隻會少不會多。
聽到慕穀玥的話,鬱庭川沒有應下,隻說:“澳洲那邊來年三月才開學,如果JOICE想來南城住段時間,我會派人去北京接他。”
慕穀玥不傻,自然看出他在婉拒。
這些年,不管是慕穀玥還是慕家其他人,皆動過讓鬱庭川跟慕清雨複婚的念頭。
畢竟,兩個人始終沒有各自再婚。
現在見鬱庭川這麼油鹽不進,顯然沒有複合的打算,慕穀玥又是那種心高氣傲的脾氣,難免有些不高興,繼而想到鬱庭川養的那個小情人,被爆出來的時候,JOICE不就在南城,隻不過沒多久,被送來了慕家。
從感情上出發,慕穀玥不太相信鬱庭川會這麼‘玩物喪誌’,幾十歲的人了,又不是十五六歲的愣頭青,難道真要和個毛還沒長全的小丫頭玩過家家?
但是有些細節稍稍對一對,發現很多都接得上頭。
照理說,前丈母娘沒有立場來管前女婿的事,尤其是再不再婚的問題。
可是女兒廢了腿,做母親的,難免想要為她多籌劃籌劃。
想到這裏,慕穀玥稍稍收斂神思,不遠處,秘書已經下來開車門,但她卻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鬱庭川:“我聽你父親的意思,希望你娶顧家的女兒,我記得顧守業有個兒子跟你走的很近,你自己是什麼個打算?”
原以為鬱庭川會避而不談,結果,他卻坦誠相告。
“是有再婚的對象,不過不是顧家人。”
慕穀玥聞言,皺了皺眉頭。
鬱庭川為她解開疑慮,不緊不慢的說道:“上回在珠寶店見過的,昨天剛跟我回南城,如果不出意外,就這幾天會先去趟民政。”
上回見過的那個,不就是他養的女學生。
慕穀玥的臉色好看,卻不得不控製著情緒:“就是你侄女的那個同學?”
鬱庭川沒有否認。
“……”慕穀玥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件事帶給她的衝擊有些大,以前隻當他是玩玩的,現在居然已經要去領證,對方還是他侄女的同學,如果他年紀再大點,簡直就是‘為老不尊’。
慕穀玥深吸口氣:“跟侄女的同學結婚,你倒是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這話,說的有些重。
也是真的不認同鬱庭川這種行為,隱隱有著無法容忍的怒意。
鬱庭川臉色未變,似乎並沒把慕穀玥的不理解放在心上,開腔的時候,喉結微動:“名聲這種東西,我以為自己早就沒了。”
當年,他和慕清雨離婚,輿論算是一邊倒。
慕家那個時候也在不斷施壓。
然而,六七年過去,隻是一樁能給人茶餘飯後做消遣的談資。
男人的名聲,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慕穀玥聽鬱庭川這麼說,抿緊嘴唇,想起那個年輕女孩,在珠寶店有一麵之緣,隻不過當時自己抱有輕視,沒有正眼好好看一看,記住的,是鬱庭川把人擋在身後,還有那個女孩略羞澀的模樣。
二十出頭的女孩,猶如剛剛綻放的花骨朵,稍稍調教,鮮活又不失嫵媚。
而清雨,自己的女兒,已經三十三歲。
本來也很美好,卻要在輪椅上度過餘生。
如果沒有那一場車禍……
想到這些不幸都是在女兒嫁入鬱家後發生的,慕穀玥忍不住遷怒,哪怕麵上不顯:“你現在已經和她住一塊?”
鬱庭川卻說:“這個就不用你操心。”
“怎麼說我們也嫗婿一場。”慕穀玥正眼看著鬱庭川:“她跟你結婚,以後跟JOICE接觸是不可避免的,趁著我這次在南城,不如叫上她一起吃個飯。”
“飯就不用吃了,有什麼想跟她說的我會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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