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兩個人躺在主臥的地毯上。
宋傾城覺得口幹舌燥,整個人蜷縮著,被男人牢牢摟著,身上的汗水已經幹涸,皮膚上隻剩黏糊糊的觸感,鬱庭川低頭,注視著懷裏昏昏沉沉的女孩,餘韻過後,全身的肌肉跟著放鬆下來。
這時,手機在房間裏嗡嗡的響。
宋傾城閉著眼,在鬱庭川出去的時候,下意識嗯了一聲。
然後在地毯上翻了個身。
可能太累,她沒有立刻起來。
鬱庭川已經在接電話:“這麼晚怎麼還打電話……還沒有……什麼事兒……”
聽語氣,應該是朋友打來的電話。
宋傾城轉頭看向他的背影,還沒有穿衣服,之前不是沒有見過,但每回這樣直觀看的時候,她都忍不住臉紅心動,男人有副好的身板,就跟女人的三圍一樣吸引人,尤其當他還是個長相不錯又事業有成的男人。
淩晨時分,外麵的天色轉亮。
鬱庭川打完電話,把手機丟回茶幾,轉過頭就看到女孩還躺在地毯上。
“晚上打算繼續睡這兒?”
“沒力氣了。”宋傾城的身邊,是用過的紙巾團。
鬱庭川彎下腰來,徑直把人抱回到床上。
看著夜已深,沒有再去洗澡。
房間裏,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廊燈。
宋傾城的困意在識海裏流轉,卻還是開口問:“誰這麼晚還打電話給你?”
“江遲。”鬱庭川摟著她,一手擱在她的腋下,大拇指輕輕摩挲:“約我明天中午吃飯,叫你也一塊過去。”
“我也要去?”宋傾城重複道。
“嗯,下午估計還有安排。”
宋傾城接觸過江遲幾次,知道他家境不錯,應該說很不錯,她也知道,像鬱庭川這種年紀的有錢人,周末都會有娛樂活動,有時候是純粹去放鬆,更多時候是借此談生意,於是她問:“隻有江醫生麼?”
鬱庭川說:“還有幾個人,都是平時熟悉的朋友,不用緊張。”
“我不是緊張……”宋傾城回答。
隻是考慮到他的朋友圈子裏,應該是跟他差不多的人,不管是身份還是年齡,這些是她需要明白的事情。
不能以為有他護著,在他朋友麵前表現的肆無忌憚。
在外麵,女人就是男人的臉麵。
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以前對付葛文娟甩給她的那些男人時,不能說遊刃有餘,但最起碼應對的過來,想到要去見鬱庭川的朋友,她就忍不住的未雨綢繆。
因為在意,所以會想以最好的姿態站在他的身邊。
宋傾城抬起頭,看著他說:“要不我明天上午去做個頭發吧。”
“……做什麼頭發,這樣不挺好的。”
“不好,別人都以為我是學生妹。”宋傾城兀自道:“下午買衣服的時候,我說買給我老公的,那個導購員一臉不相信,雖然沒有明說,但看我的眼神,她肯定以為我是被老男人包樣的小情人。”
鬱庭川聽得輕笑,卻沒有接腔。
宋傾城頓了頓,又開口:“我就染個頭發,然後穿的稍微成熟點,那樣和你出去,你朋友看到也不會講什麼。”
“講什麼?”鬱庭川說的很故意:“講我老房子著火?”
宋傾城記得這句話,是江遲說他的。
老房子著火,燒起來沒有救。
當時,她不小心聽到的。
聽到他這樣自我擠兌,宋傾城的臉頰微熱,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語氣透著甜蜜:“就算是老房子我也喜歡,老房子住的踏實,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