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三點左右,宋傾城因為大姨媽痛醒過來。
中途,起來去了趟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的時候,痛意有所緩解,一回到床上,小腹又開始絞痛不止,盡管她很克製,還是發出不小的動靜。
正打算下樓去倒杯熱水——
剛掀開被子,旁邊的鬱庭川也被她吵醒。
他順手打開床頭櫃上的台燈,借著橘黃的光線,瞧見宋傾城坐在床邊,似乎正準備起來:“怎麼還不睡?”
其實宋傾城上洗手間,鬱庭川隱隱有感覺,他睡得不是很沉,隻當她是普通的解手,後來見她依舊輾轉難眠,再次從床上起來,所以跟著睜開眼,很快就想到那方麵:“肚子痛了?”
宋傾城沒想到他一猜即中,有些羞赧的點頭,然後說:“我下樓倒杯水,你繼續睡。”
“我去吧。”鬱庭川已經起來:“既然不舒服,好好躺著。”
說完,徑直下床走向門口。
宋傾城沒有逞強,重新回到被窩裏,在腹痛的同時聽著外麵的動靜。
沒多久,鬱庭川回來。
除了一杯水,還有一個裝熱水的有機玻璃瓶。
他這些年都獨居,JOICE又是夏天過來,所以家裏沒有備熱水袋這種保暖用品,可能老趙和鞏阿姨那裏有,隻不過現在太晚,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想要去打擾人家休息。
宋傾城接過玻璃瓶,放在小腹位置,喝了水就躺下休息。
可是,痛經像在和她作對,始終沒有好轉。
清晨四點多,鬱庭川重新打開燈。
宋傾城翻了個身,把頭埋進他的臂彎,鬱庭川低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入手潮黏,顯然是她流的汗。
“很疼?”他低著聲問。
宋傾城想說沒事,卻有氣無力:“有一點。”
鬱庭川用手輕輕摩挲著她額角的發際線,他的聲音在溫暖的燈光裏,讓人感到安心:“那起來,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宋傾城說:“沒有疼到那種地步,可能是受了涼的緣故,如果家裏有紅糖,泡杯紅糖水,喝了應該就會沒事。”
紅糖可以活絡氣血,有利於鎮痛排淤及補血。
別墅裏,沒有備紅糖。
鬱庭川看著她臉色蒼白,替她掖好被角,自己起來換了身衣服,宋傾城睜眼,注意到他在拿外套,心裏猜到他要去幹什麼,開口道:“反正天馬上也亮了,不用特意現在去買。”
“幾分鍾的事。”鬱庭川取了大衣,又在床邊坐下,摸了摸她的頭作安撫:“附近就有便利店,馬上就回來。”
在這裏住過一段日子,宋傾城知道不遠處,確實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這麼想著,她鬆開了鬱庭川的衣袖。
……
家裏隻剩一個人,宋傾城沒睡覺,撇去痛經這點,也想等著鬱庭川回來。
躺在床上無聊,從擱在沙發上的包裏拿出手機打發時間。
解鎖後,微信裏有新信息。
宋傾城點開,發現是沈徹在晚上十點半發的。
當時,應該在路上。
沈徹發過來一張照片,正是盛茂樓頂的求婚燈帶,伴著他的詢問:“這個和你有沒有關係?”
宋傾城看過後,回了個疑惑的表情。
結果,不到五分鍾,她收到微信的消息提醒。
“居然還沒睡!”是沈徹的信息。
宋傾城回:“你不也一樣。”
沈徹:“我起來上廁所,你呢,也一樣?”
“來大姨媽了。”
“痛經?”
宋傾城發送一個點頭的表情。
過了會兒,沈徹問:“疼的睡不著?”
“沒事。”宋傾城不想讓他擔心,敲字道:“馬上就睡了。”
沈徹回過來一大段話:“我發的照片看到沒,上了南城論壇,都在討論是哪個富二代求婚,不知道為嘛,我就是想到你身上去了。”
緊接著,又是一條:“畢竟算起來鬱庭川也是富二代,不過我又覺得他做不來這種事。”
宋傾城看著這兩條信息,感覺腹痛減緩,回道:“為什麼做不來?”
“……”沈徹發了串省略號,隨後問:“真是他?”
“我明天要去領證。”
“!”
宋傾城敲字:“有那麼震驚麼?”
“領證我知道啊,那些氣球跟燈帶真是鬱庭川搞的?”沈徹還是不相信,一副見鬼的樣子:“我以為這麼俗套的事,鬱庭川肯定不屑於做。”
“會不會說話,這是心意。”
“握草!以前誰跟我說,如果有男的拿蠟燭和花跟她求愛,她就拿一盆水撲下去。”
宋傾城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