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菁同仇敵愾的點頭。
慕穀玥聽了,正眼看向宋傾城:“怎麼,以為領了證,鬱庭川給你撐腰,就可以這樣張揚跋扈?”
這時,鬱菁望著慕穀玥的身後說:“二叔!”
語氣裏,沒有掩飾欣喜。
慕穀玥轉過頭,還真瞧見了鬱庭川。
鬱庭川身上是襯衫和西褲,沒有穿外套,顯然也在這裏吃晚飯,看著儀表堂堂的前任女婿,慕穀玥胸口有股子氣,分不清是上回積壓的,還是今晚剛剛被挑起的。
鬱菁瞧著自家叔叔來了,頓時感覺揚眉吐氣,又喚了聲:“二叔。”
鬱庭川走近,開腔說:“上完洗手間,還不回去?”
“哦,剛準備回去。”鬱菁咧嘴笑。
有二叔在,她不再怵慕穀玥。
宋傾城看到近在咫尺的鬱庭川,不像鬱菁那樣表現得喜滋滋,也沒有先發製人的哭訴,是最普通不過的反應。
倒是鬱庭川,深邃視線先投過來,交代她的口吻透出親密:“先和鬱菁回包廂。”
“好。”宋傾城點點頭,神情信任。
看著兩人離開,鬱庭川緩緩收回視線,慕穀玥冷笑:“你倒愛護的緊,這麼急著把人支開,怕我給她難堪?”
……
走出一段路,鬱菁開始小聲吐槽。
“真是倒八輩子血黴,吃頓飯都不安生,在這裏遇上慕家的人。”鬱菁挽上宋傾城的手臂,歎了口氣:“這慕家的老太婆就這樣,不管對誰都很嚴厲,小時候我多嗑幾顆瓜子,瞧見就說我貪嘴。”
說著,又掰扯起那女孩的身份:“我猜她就是慕苒語,我小的時候和她玩過,和我同歲,不過他們一家十幾年前就移民去了國外。”
鬱菁撇嘴角哼哼:“沒想到現在回來了,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家裏像寶貝一樣捧著她,生怕她一口氣上不來嗝屁,以前和她玩的時候,必須得讓著她,那時候嬌氣,現在是沒家教。”
她不認為自己多有涵養,但慕苒語那樣的,實在不敢恭維。
宋傾城接了一句:“看著倒生龍活虎。”
“熊孩子唄。”鬱菁老神在在的道:“我要是這樣,我媽非抽死我,不把我扒層皮才怪。”
回到包廂,其他人還在吃飯。
付敏抬起頭,神情柔和:“怎麼去這麼久?”
“被人撞了一下,在清理衣服。”
鬱菁說著,扯了扯髒兮兮的毛衣,那塊汙漬在燈光下尤為打眼。
碰到慕家人的事,鬱菁和宋傾城都沒有主動提及。
看到女兒邋裏邋遢的樣子,付敏微蹙眉頭,忍不住責備:“冒冒失失的,傍晚剛穿的新衣服,立刻被你弄成這樣。”
“不小心的嘛。”鬱菁嗬嗬笑,打著馬虎眼。
她扭頭:“傾城你說是不是?”
宋傾城莞爾,看向付敏:“確實是對方先撞過來。”
付敏聽了傾城的解釋,臉色緩和,拿了濕毛巾給女兒擦毛巾,又說:“你二叔去外麵接電話,有沒有碰到?”
鬱菁連連點頭。
沒多久,鬱庭川就回來了。
他的神色很正常,瞧不出在外麵和慕家人說過什麼。
回家的路上,宋傾城在車裏交待:“我剛剛頂撞了那位慕女士。”
“意見相悖的時候,發生口角無可厚非。”
“……”
宋傾城轉過頭,發現鬱庭川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好像,並沒把今晚的偶遇放在心上。
“她好像知道領證的事。”宋傾城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疑惑。
“嗯,我告訴她的。”
宋傾城很是驚訝。
鬱庭川開著車,繼續道:“中午在飯局上有碰到,當時隨口提了一句。”
“……”宋傾城的心跳怦然。
他當麵告訴慕穀玥的。
是怎麼說的?
宋傾城有些無法想象那個場麵,直到轎車停在別墅前才回過神,見鬱庭川已經把車熄火,她偏過頭,忍不住問:“不會尷尬麼?”
鬱庭川笑了笑,很有味道:“尷尬什麼?”
“就是……”宋傾城也形容不出來,幹脆換了個話題:“剛才在酒店,你們聊了什麼?”
瞧著她好奇的神情,鬱庭川直接把人摟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聊你怎麼把我迷得團團轉,就差從此君王不早朝。”
難得,聽到他和自己開玩笑。
宋傾城心裏覺得安寧,情不自禁地開口:“你有沒有後悔過和你前妻離婚?”
話問出口,她才意識到略微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