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旁觀著,緩緩笑起來:“不會,在它爸爸麵前很乖巧,可以安安靜靜坐一下午。”
沈徹知道她指的是鬱庭川,不滿的咕噥:“那肯定不一樣,典型的狗眼看人低,知道誰好欺負誰不能惹。”
邊牧犬搶到橘子,躍下沙發就跑了。
沈徹:“……”
宋傾城扯了兩張紙巾遞給他:“把手擦一擦。”
“東西都收拾好了?”沈徹問。
宋傾城點頭:“也沒帶什麼東西,像日用品這些都在那邊現買。”說著,她的視線落在沈徹腳邊的黑袋子上:“那裏麵是什麼?”
恰在這時,鞏阿姨拿了雞毛撣上樓收拾。
“送你的東西。”沈徹拿起袋子,低頭解著活結,一邊說:“昨晚跑了好幾條街才到手的。”
要不是鬱庭川沒在家,他剛剛把東西交給宋傾城就走了。
又因為男女有別,不好上樓去臥室。
所以,趁著家裏保姆走開,沈徹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宋傾城看他這麼慎重,開始有好奇,待真的看清袋子裏裝的是什麼,特別是沈徹得意地拎起一條丁字褲在她眼前晃,還自帶‘噔噔噔噔’的背景音樂,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應該和保安說不認識這個人的。
“你昨晚跑好幾條街,是去當內褲賊了?”宋傾城問得語重心長。
沈徹翻白眼:“都店裏買的!有些還是限量版。”
說著,把四五條內褲擱在宋傾城麵前。
宋傾城道:“收起來吧,我不穿這種東西。”
看著麵料無幾的內褲,不是透明蕾絲就是丁字褲,騷氣十足,宋傾城心裏覺得害臊,她在選擇內衣上,還是偏向於保守,不習慣在這方麵作妖。
“就當是嚐試。”沈徹壓著聲,神秘兮兮的說:“我打聽過的,直男都喜歡這種調調。”
“……你來就是送這東西?”
“對啊。”沈徹愣了愣,隨即道:“你可別不當回事,男人在床上不喜歡穿卡通內褲的女人,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趁熱打鐵,牢牢抓住鬱庭川的腎和心,不讓別的女人有機可趁!”
宋傾城看著他鬥誌昂然的樣子,忍不住笑,然後揀起丁字褲扔回袋子裏:“我例假還在呢,穿這個小心側漏。”
“那也收著。”沈徹把袋子一並塞到她懷裏。
沈徹沒在別墅久留,不想遇上鬱庭川,喝了口水就匆匆離開。
十點半左右,鞏阿姨開始準備午飯。
宋傾城不想鞏阿姨看到那些內褲,於是把袋子帶上樓。
回到房間,床邊地毯上橫放著她的拉杆箱,宋傾城在箱子旁蹲下來,看著擺放整齊的物什,鬼使神差般,打開了沈徹給的那個袋子,看著五顏六色的內褲,她選了一條黑色蕾絲的。
比起其它隻有一塊小布遮擋重點部位,這條黑色的內褲算保守的,背麵是透明的蕾絲,但好歹能裹住臀,兩側是帶蝴蝶結的細繩。
想了想,宋傾城把這條內褲塞到箱子底下。
這時,別墅外傳來鳴笛聲。
宋傾城合上拉杆箱,藏好黑袋子,然後下樓去,剛繞過緩步台,看見進屋來的鬱庭川,他隨手把車鑰匙擱在了鞋櫃上。
“回來啦?”宋傾城跑下去,到玄關口。
早上,鞏阿姨做過打掃,門口的室內拖都收起來了。
宋傾城從鞋櫃裏拿出那雙男式棉拖,然後蹲下身,放到鬱庭川的皮鞋邊,兩手搭在膝蓋上:“換吧!”
說著,仰起頭,唇邊抿著笑。
鬱庭川看著她的模樣,也淡笑了一下,正想說什麼,二樓傳來褲衩的哀嚎聲,像是受到驚嚇,跌跌撞撞跑下樓梯來。
邊牧犬什麼時候上樓的,宋傾城沒有注意到。
所以,這會兒瞧見褲衩衝下來,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褲衩倒在地上,左右甩擺,腦門上,是一條黑色蕾絲底褲,它不停用爪子去撓,偏偏怎麼都摘不下來,忍不住嗷嗷的叫起來。
宋傾城:“……”
“嗷——”褲衩直奔向玄關口。
顯然是瞧見了主人。
宋傾城發窘,不知道褲衩怎麼拱開拉杆箱挖出內褲的,趕在鬱庭川之前,幫褲衩拿下蕾絲底褲,然後摸著它的腦袋安撫,試圖掩蓋手裏的內褲:“沒事了,就是一塊破布。”
鬱庭川卻開腔問:“今天新買的內衣?”
“……”宋傾城臉紅。
盡管如此,她還是遮掩道:“應該是褲衩從哪裏找出來的。”
鬱庭川也沒揭穿她,隻是表情有些微妙,似乎笑著,讓宋傾城覺得那條內褲很燙手。
吃過午飯,老趙就準備好車前往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