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邊坐下,宋傾城打量起跟前的晚餐,是西式的,兩份都是意大利麵加一小塊牛排,還有荷包蛋。
荷包蛋煎的很好,薄薄的蛋白裹著蛋黃,模樣可愛,也說明有人在煎蛋的時候非常有耐心,隻要稍微粗糙一點,蛋黃肯定流出來了。
鬱庭川會做飯,這點讓宋傾城很驚訝。
驚訝過後又覺得愉悅。
吃過晚飯,他們沒有走遠,在附近遛了會兒彎。
合上黑色的鐵柵欄,宋傾城就主動挽上鬱庭川的手臂,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四周的綠化景致,讓人散步的興致頗濃,沒走幾步,鬱庭川就拉下她的手攥在大手裏,兩個人變成了十指緊扣。
路上碰到不少中國人,彼此還微笑點頭。
道路兩旁,華人的超市林立,還有各種華人開的餐館和美容院。
因為臨近聖誕節,到處充斥著節日的喜氣。
經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宋傾城被店裏的聖誕樹吸引,還有那些精致的飾品,拉著鬱庭川往裏走:“去看看。”
鬱庭川任由她拉著,看著她歡欣雀躍的樣子,到底是小女孩心性,他倒樂意配合,在她在那些飾品邊周旋時,他就緩步跟在後麵,雙手插著褲袋,一派閑適隨意的姿態。
宋傾城在那排圍巾前停住了腳步。
她看上一條深灰色圍巾,踮起腳取下來,回過頭看著鬱庭川,緩緩笑起來,然後跑到他的麵前:“有沒有覺得這個顏色很穩重?”
“挺土的。”鬱庭川給出三個字評價。
宋傾城不滿意:“哪兒土了,我就喜歡這個顏色。”
說著,湊上去要給他試戴。
入冬以來,她沒見過鬱庭川戴圍巾,哪怕天氣再冷,他也沒有在脖子上圍個保暖的東西。
鬱庭川很快就把圍巾取下來:“自己喜歡,就買個靚點的顏色。”
“那你不喜歡麼?”宋傾城開口問。
說話間,她瞥到坐在監控器前的老板正在織東西。
老板是個五十幾歲的華裔女人,宋傾城走近才發現她正織著一條圍巾,老板見是個漂亮的中國女孩,態度很和善,瞧出宋傾城對她手上織了大半的圍巾感興趣,笑著說:“這個挺容易的,買了線,包教包會。”
宋傾城瞧出老板織的是女式圍巾,問道:“男式的也這麼織嗎?”
“男式的可以打元寶針。”老板說著看了眼外麵,一臉了然的微笑:“給你男朋友織麼?”
這會兒,鬱庭川已經走到店外,站在門口點了支煙抽著。
宋傾城收回視線,聽到‘男朋友’幾個字,甜蜜地點了點頭:“是啊,他不喜歡買的,那我給他織一條。”
老板從旁邊拿出個深灰線團:“那就買這個顏色,很合適你男朋友。”
“和我想的一樣。”宋傾城笑容燦爛。
鬱庭川在外麵快把煙抽完,還沒見人出來,剛準備轉頭去看,一股衝勁襲來,左手臂已經被纏住,宋傾城站定在他旁邊,手腕上掛著個禮品袋:“走吧!”
“買了什麼?”鬱庭川低頭去看。
宋傾城故作神秘:“沒什麼。”
鬱庭川倒沒硬逼著她打開袋子,丟了煙蒂頭後,牽著她繼續散步,經過一家小吃店,宋傾城看著熏肉大餅很新奇,不用她說,鬱庭川已經掏皮夾付錢,給她買了兩個。
捧著熱乎乎的大餅,宋傾城心情很好,主動親了下鬱庭川的側臉。
鬱庭川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失笑:“嘴上的油不少。”
“……”宋傾城悻悻地,邊吃餅邊往前走,輕聲咕噥著:“事兒真多,親你還不好。”
回到住所,將近晚上九點鍾。
鬱庭川去洗澡的時候,宋傾城把毛線團和棒針從禮品袋拿出來,光腳坐在床上,嚐試的織了織,確實像老板說的很簡單。
聽到洗手間裏水聲關了,她立刻收起東西,把禮品袋放去空置的衣櫃。
鬱庭川回到房間,恰巧看見宋傾城爬回床上,問她:“不穿鞋子跑來跑去在幹嘛?”
“放東西。”宋傾城抱過一個枕頭。
剛到洛杉磯的那股新鮮勁過去,加上有時差,宋傾城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也沒有和鬱庭川談一下初來乍到的感想。
第二天早上醒來,宋傾城發現自己感冒了。
不知是不適應這邊天氣,還是昨天洗頭的緣故,經期的女人,免疫力總是偏弱。
坐起身,頭暈暈的,鼻子也有些塞。
這天,宋傾城哪兒都沒有去,窩在家裏休息。
鬱庭川叫來了家庭醫生,確定她隻是單純感冒後,等她吃過藥,又陪了她一會兒,然後外出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