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鬱庭川的懷裏。
口鼻間,是他身上的味道,混著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感覺呼吸變得逐漸燙人。
鬱庭川的左手臂還在被窩裏,宋傾城仰躺著,臉頰耳根泛紅,分不清是被熱的還是其它原因,聽著被子裏的細微聲響,忍不住用手去扶身上男人寬厚的肩膀背脊。
過了會兒,她的睡褲被拿出來放在一旁。
鬱庭川的身體又貼近了些。
臥室內,氣氛愈發令人麵紅耳赤。
宋傾城的雙腿在被窩裏雙溜溜,隨後感覺到鬱庭川的大手貼上她肌膚,正沿著她平坦的肚臍下移,幹燥溫暖的手掌隨即摸上她的胯骨。
男人的手指像在火上烤過,讓宋傾城有種肌膚被燙傷的錯覺。
發現鬱庭川還穿著整齊,宋傾城主動伸手進被窩,扯著他的睡褲:“你也脫了。”
鬱庭川抓住她作怪的小手,腹笑一聲:“懷孕才多久,就這麼折騰,不知道自己的身體?”
“現在知道教訓我,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貼心。”
宋傾城收回手,作勢就要背過身。
鬱庭川把人撈回懷裏,一手穿過她散開的睡衣紐扣探進去:“想做了?”
女人懷孕,在床事上的需求隨之增加。
宋傾城沒有違心的說不想,仰頭親上鬱庭川的薄唇,兩個人駕輕就熟的吻了一會兒,察覺到彼此身體有了反應,她覺得更加難受,挨近鬱庭川的身體,不能自己的磨蹭幾下。
這一番折騰,直到淩晨三點多才消停下來。
隔日,鬱庭川歇在家裏。
即便他什麼都沒說,宋傾城知道,他不去公司,是為了招待表舅一家。
中午吃飯去的是源泉山莊。
源泉山莊旁邊,有一處垂釣休閑中心。
吃完飯,鬱庭川就安排大家去釣魚,不同於高爾夫這種娛樂項目,釣釣魚吃吃燒烤,更加適合普通的家庭,宋傾城能感覺到表舅和表舅媽的放鬆,顯然他們也喜歡這種接地氣的玩樂。
小表妹舉著兒童專用的釣魚竿,撒歡的到處跑,稍不留神,摔了個狗刨土,等到她自己爬起來,一臉的黃泥,隻有那雙眼睛依舊黑亮。
小丫頭有一點好,不會動不動就哭鼻子。
表舅媽瞧見女兒摔了一身泥,趕緊把人拉過來:“真是討債來的,這裏哪有幹淨衣服給你換。”
“我看到車上有衣服。”小表妹口齒清晰。
話剛說完,屁股上挨了一記打。
宋傾城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的發笑。
就連不遠處的鬱庭川和表舅也跟著轉頭瞅過來。
芽芽的外套和褲子全是泥,羽絨外套擦一擦就成,棉褲卻不能再穿,剛才摔跤的地方有水漬。
經由小表妹提醒,宋傾城記起來,自己確實在鬱庭川車上放了打底褲,是前晚出去吃飯、路過超市進去買的。
宋傾城笑著,朝芽芽伸出手:“走吧,帶你去換褲子。”
車鑰匙在鬱庭川那裏。
宋傾城向他討要,鬱庭川從褲袋裏掏出車鑰匙,卻沒有給她,而是把釣魚竿遞到她手裏:“坐在這裏等著,我帶孩子去換。”
黑色路虎停在源泉山莊的外麵。
步行過去,需要七八分鍾。
宋傾城心裏明白,他是怕自己累著,肚子的月份還小,但孕吐反應越來越明顯,早上起床後,因為惡心,她在洗手間裏待了很久,剛才從山莊走到池塘這邊,她就感覺小腿肚有些酸,整個人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嬌氣。
小表妹聽到鬱庭川的話,立刻放開宋傾城的手,叛變的義無反顧。
開始的時候,宋傾城擔心鬱庭川不知道怎麼給孩子換褲子,過去大約一刻鍾,鬱庭川就抱著孩子回來。
芽芽用小手摟著鬱庭川的肩膀,一路上和鬱庭川說著話,小女孩的聲音清脆奶氣,提的問題也是稀奇古怪,比如你以前就住那麼大房子嗎,一個人會不會無聊啊,還有,我在別墅裏看到狗狗睡覺的窩了,可是為什麼沒看到大狗?
鬱庭川對待孩子總是很有耐心:“大狗在另一個家裏,你姐姐現在身子弱,等下回你來的時候,讓狗狗過來陪你玩。”
芽芽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我下次重新來過。”
說著,小丫頭又道:“媽媽說,姐姐肚子裏有寶寶,所以你現在是不是做爸爸啦?”
“是啊。”鬱庭川笑了笑,深邃視線落在孩子童真的臉上:“以後寶寶生下來,你可以帶著它一塊玩,也能幫著你姐姐照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