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早就知道出國的行程,突然聽到這個安排,宋傾城依然生出不舍,可能習慣了被陪伴,心境不如從前,冷不防又要變回一個人,就像翱翔在空中的風箏失去牽引,那種空蕩蕩的情緒席卷而來。
“要不,七月底再去吧。”
鬱庭川正把水杯放到茶幾上,聽到她要拖延時間,抬頭看去,眼底染了笑意:“眨眼一個月就過去,六月底拖到七月底,等到八月,整個夏天也該結束。”
“臉色不好,是不是胃不舒服?”
宋傾城忽然問。
話出了口,眼睛還一眨不眨的望著坐在躺椅邊的男人。
鬱庭川看出她的擔心,出聲解釋:“晚上和江遲在外麵吃的川菜,有兩道菜辣椒放多了些。”
“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吃辣,以後得了胃病,看你怎麼辦。”宋傾城突然往他身前靠近,忍不住猜測:“是不是還喝酒了?”
鬱庭川見她來嗅自己身上味道,無奈的笑:“要開車,怎麼喝酒。”
“怕你酒駕。”
話雖然這樣說著,沒有聞到酒氣,宋傾城稍稍放了心。
然後,她想起什麼,又問:“有吃藥麼?”
在鬱庭川那裏得到肯定的回答,宋傾城點頭道:“晚上早點休息,如果明天還不舒服,到時候就去醫院。”
江遲衝了個涼回來書房,恰巧瞧見鬱庭川站起身準備和宋傾城回家:“這就走了?”
“時間不早了。”鬱庭川拿起自己的外套。
宋傾城在旁邊看見,很自然的從他手裏把西裝接過來。
為此,鬱庭川側過臉看她一眼。
即便是稍稍錯眼,宋傾城捕捉到他眼裏的溫柔,因為江遲也在,她抱著男人的西裝外套沒說話,心頭卻因為這樣的小細節化開了濃情蜜意。
回去的路上,宋傾城告訴鬱庭川:“我已經和我的同學說開,包括我家裏的情況。也有隱瞞一些事,不過現在這樣,以後麵對他們,我不用再撒更多的謊去自圓其說,有的時候感覺是自己想得太多,所以顯得束手束腳,坦白後,反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鬱庭川捏著她的手,陪她走在林蔭道下:“一件事,你藏在心裏太久,很可能成為別人攻擊你的把柄,當你決定把它展示在人前,等於是解決了某種隱患,也更易於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下午的時候,我同學問我你是用什麼辦法追到我的。”
聞言,鬱庭川從善如流:“你怎麼回答的?”
宋傾城實話實說:“我告訴他們是我先追的你,經過重重的考驗,你終於被我感動,答應和我在一起。”
過了會兒,鬱庭川才開腔:“不管事實如何,這個時候都該把男人推出去,女孩子需要矜持一些。”
“說實話就是不矜持?”
“……”
宋傾城又道:“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不能把鍋甩給別人。”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話,鬱庭川臉上浮現出笑意。
高考填報誌願是在6月26日和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