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已經在回答:“他七月做了手術,醫生建議多休息,期間許助理偶爾會來雲溪路,不過上個月開始,他有在忙公司的事。”
“公司?就他手裏那點規模的小公司?”
聽出鬱林江的輕蔑,宋傾城正兒八經的解釋:“公司好壞不在於大小,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道理,董事長應該比我更清楚,況且我相信他的能力,就算現在是小公司,以後也會好起來的。”
鬱林江嗤笑:“你倒是無條件信任他。”
宋傾城沒反駁這句話。
半晌,鬱林江道:“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做事依舊衝動。”
說完這句,他抬頭望著宋傾城:“你既然是他的妻子,發現他有不當的行為就該勸阻,我聽幾位董事說,現在想上門找他,他都避而不見,好歹是他的叔叔伯伯,他這是對待長輩的態度?”
宋傾城對上鬱林江那雙精爍的眼睛,不答隻問:“這些叔叔伯伯逼著讓他離開恒遠的時候,怎麼不記得自己是該愛護晚輩的長輩?”
鬱林江:“……”
瞧著鬱林江的神色不怎麼樣,宋傾城沒打算安撫,轉頭告訴收拾衣物的鞏阿姨:“我晚上想喝鯽魚湯。”
“豆腐鯽魚湯?”
宋傾城微笑:“那就這個。”
鬱林江看她自顧自和鞏阿姨聊天,沒再繼續待在病房,在鬱林江離開後,鞏阿姨看到宋傾城微蹙眉頭,忙放下手頭的東西過來:“傷口疼了?”
宋傾城沒有否認。
鞏阿姨了解女人生產的不容易,也知道剛才董事長在病房,太太肯定有強撐:“側切傷口一般五六天就能長好,快的三天就成,這幾天忍一忍。”
宋傾城想到什麼,問鞏阿姨:“孩子真的沒事?”
因為孩子出生的時候窒息,又被那樣救回來,宋傾城嘴上不提,實際卻不放心,怕孩子因此造成缺血缺氧性腦損害。
見她擔心,鞏阿姨笑笑:“護士親口說的健康,還是同等月份早產兒裏身體素質最好的。”
“是麼?”宋傾城將信將疑,臉上的表情卻輕鬆下來。
鬱林江從病房出來,沒有直接走向電梯,而是轉身去了新生兒觀察室。
觀察室內,有護士在給孩子換尿片。
新生兒都沒有起名字,護士看出他是來探望孩子的,開口就問鬱林江孩子媽媽的名字和床號。
認為自己隻是路過的鬱董事長:“……”
護士又問他:“你是孩子的爺爺還是外公?”
在鬱林江說出爺爺後,護士笑了笑:“我看您的樣子也像是爺爺。”
當護士再問,鬱林江報了宋傾城的名字,小護士很盡職,和觀察室裏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很快就幫他找到孩子所在的保溫箱。
鬱林江看到那孩子,和周圍其他孩子沒二樣,確實像保姆說的小了些,不過想到是早產兒,也就覺得正常了。
他問護士:“孩子現在不能抱出來?”
“早產兒抵抗力弱,待在裏麵便於醫生護士觀察,這孩子的情況,待個7天就差不多。”護士能理解家長想抱孩子的心情:“您不用著急,到時候孩子出來,多的是機會。”
聞言,鬱林江的臉色好轉。
……
這日傍晚,鬱庭川在家洗漱完,在衣帽間換了身衣服,
手機響的時候,他邊戴腕表邊走去外麵。
電話顯示,是許東打來的。
宋傾城昨晚早產,老趙開著車往返家裏醫院好幾趟,鬱庭川今天放了他的假,兩天一夜沒怎麼睡覺,鬱庭川身體就算是鐵打的,也有了倦意,所以這會兒再出門,由許東負責開車。
許東已經知道太太早產,在老板上車後轉頭問:“鬱總,直接去醫院?”
鬱庭川卻開腔:“先去顧家老宅。”
顧家老宅,是顧政深父母居住的宅邸,顧守業是退伍的老將軍,一直住在部隊的家屬院。
鬱庭川上門的時候,顧家二老已經在吃晚飯。
因為顧政深和鬱庭川走得近,顧家人也熟悉鬱庭川,加上鬱庭川的身份,這樣的登門雖然有些突然,在顧家二老眼裏卻不失禮,特別是顧母,連忙招呼著保姆給鬱庭川擺碗筷。
顧清薇昨晚在酒店把孕婦推倒的事,顧守業已經從兒子那裏聽說。
鬱庭川這會兒過來,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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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9點左右二更~
下一章預告——
顧錦雲:“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