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聽到這句話,有些怔忡。
“我不清楚你怎麼得罪的她,像蔣寧這種人,出生就自帶優勢,真想整誰,還不是幾句話的事。”鬱承業舔了舔後槽牙,斜視了眼沙發旁的宋傾城:“不過她這次也算倒黴,忘了你現在是誰的老婆。”
宋傾城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總沒人唆使你去賣片。”
“那也沒人出麵阻止我。”鬱承業輕嗤了聲:“如果我二哥不想我這麼幹,他那助理可精著,昨天事情出來就該找我。”
“……”
鬱承業:“早跟你說過,我二哥算不上好人。”
他喝了大半杯牛奶,抖著二郎腿又道:“這人嘛,特別是當著自己在意的人,就喜歡偽裝出自己無害的一麵,男人尤其愛幹這檔子事。”
說著,鬱承業拿目光打量宋傾城:“甭管幾歲的男人,真想哄小姑娘,再凶猛的狼都能給你裝成小綿羊,一脫離你的視線,分分鍾暴露本性。”
宋傾城煞有介事的點頭:“這話挺合適你,上回在董事長的病房裏,算是大開眼界。”
見她不相信,鬱承業嘖了一聲,好心給她解說:“我二哥做事的方式,喜歡暗地裏使勁,有時候,讓你吃了虧還說不出個所以然,可能你猜到是他在摻和,可你沒證據啊,最後還得和他坐下來好聲好氣的商量。”
“不過我現在啊,發現我二哥確實有些變化,這有了新的老婆孩子就是不一樣,還知道給家人積善德。”
宋傾城沒再理會他,轉身兀自上了樓。
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注視兒子,宋傾城想著鬱承業的話,今天之前,她沒料到網上那些事的幕後推手是蔣寧,原以為,隻是無良媒體的炒作,繼而引發網民在她的事上發泄情緒。
至於蔣寧這樣做的理由,除了沈摯,宋傾城再也想不到別的。
……
沈摯回到南城,回到沈家,是9月17日的下午。
沈家門外,停著一輛紅色跑車。
蔣寧已經等了一整天。
所以,當她發現出現在家門口的沈摯,當即推開車門下去:“沈摯!”
沈摯身上是襯衫休閑褲,那日從蔣家出來,他就離開了南城,今天下午剛坐火車回來,掩飾不住那身風塵仆仆。
看到蔣寧的那刻,沈摯拿鑰匙開門的動作停頓。
蔣寧穿著橘紅色的無袖A字裙,大波浪的長發披在肩頭,臉上沒有以往熟悉的大濃妝,氣色有些憔悴,特別是她的眼眶濕紅。
想到那些泄露的視頻,蔣寧心裏並非真的有恃無恐。
她望著沈摯近乎淡漠的五官神情,開口:“我是偷偷從家裏出來的,你的手機打不通,我找不到你,隻好在這裏等著。”
換做以前,她當然是進沈家坐著等人。
可是,在性\愛視頻曝光後,哪怕她還是沈摯的未婚妻,沈家人的態度卻會大打折扣,與其上門看人臉色,不如在外麵守株待兔。
蔣寧想過,就算今天等不到沈摯,她明天還會過來。
當她真的見到沈摯,反而不知道怎麼解釋。
那些視頻是真的,辯無可辯。
蔣寧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看著沈摯道:“我19歲被家人送去國外讀書,當時在學校交了個男朋友,是芬蘭人,我們那時候感情好……我的第一次就是給了她,同居過半年,後來他搞一夜\情,我們分了手。”
見沈摯沒回應,蔣寧隻好繼續說:“後來我陸陸續續交過幾個男朋友,我已經快三十歲,感情生活不可能還一片空白,分手後會有空虛期,我承認,我在男女關係上不夠約束自己,我一直覺得,成年男女有點什麼很正常。”
她的視線投在沈摯身上,語氣在示弱:“回到國內,我沒有再和陳文詰他們來往,特別是遇到你之後,哪怕你不和我做,我也沒找過別的男人,我是真的想和你結婚好好過日子。”
沈摯終於開口:“說完了?”
蔣寧沉默,又聽到他無動於衷的聲音:“說完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