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孩子不見了’幾個字,宋傾城停下和表舅媽的聊天,轉頭看向餘嫂,餘嫂的樣子不像開玩笑,也讓宋傾城的心裏咯噔一下。
餘嫂是附在宋傾城耳邊說的話,同桌的其他人皆是一臉困惑。
宋傾城已經站起身。
表舅媽問:“出什麼事了?”
“孩子有些餓了。”宋傾城維持著麵上的鎮靜,微微笑了笑:“我上去看看他。”
她暫時沒有告訴客人,是不想引起慌亂。
再說,孩子是被親朋好友給抱走,還是真的不見了,目前不能下斷論,如果是個誤會,難免造成滿月酒宴的不愉快。
宋傾城向宋家親戚交待了一聲,邊快步走去宴會廳門口邊問餘嫂:“孩子怎麼沒的,你不是在旁邊看著麼?”
“我上了個廁所,再出來孩子就不在床上了。”
餘嫂滿頭大汗,已經悔得腸子都青透:“我不該走開的,孩子還那麼小,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不打招呼就把孩子抱走。”
像這種五星級大酒店,人販子是不大可能進來的。
宋傾城臉上的血色褪去不少。
有些心不在焉,也有些心急如焚。
電梯來了,宋傾城接過餘嫂手裏的房卡,沒讓餘嫂跟著上去:“你再去找先生,把事情告訴他,我先回房間看一看。”
餘嫂點點頭,重新回去宴會廳。
樓上,宋傾城推開門,在套房裏找了一圈,就連窗簾也被她扯開,可是,真的沒找到孩子,窗邊的沙發上,裝孩子衣服和尿片還有奶瓶的袋子還在。
一時間,宋傾城後背的襯衫被汗水浸濕。
孩子是她懷胎多月生下的,現在孩子丟了,心情可想而知。
宋傾城站在床邊,看著鬱庭川進來,眼眶微微泛紅:“我下樓的時候,孩子還睡在床上,餘嫂上廁所也是在房間裏,孩子怎麼就不見了?”
鬱庭川的臉色也不好看,當即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沒多久,酒店的負責人趕過來。
這是恒遠名下的酒店,要查監控並不難。
交代完負責人,鬱庭川轉頭,看見宋傾城處於自責的狀態,他伸手輕輕擁住妻子,對她說了一句:“別緊張,過會兒調出監控,就知道是誰進出過這個房間。”
隨後,鬱庭川放開她,親自去酒店的保安部看監控。
至於宋傾城,被鬱庭川留在房間裏。
宋傾城也想要幫忙,可是,卻像無頭蒼蠅一樣,發現自己除了等監控結果,沒有更好的辦法,等得越久,心裏愈發惴惴不安,她給沈徹打了個電話。
得知孩子失蹤,沈徹很快就上來。
他說出自己的猜測:“這是酒店不是馬路邊,況且孩子還待在房間裏,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
宋傾城被提醒,立刻想到鬱承業的身上。
她大步離開房間就下樓。
宴會廳裏,鬱承業正端著兩杯香檳和人談笑風生,先喝一口左手上的香檳,再抿一口右手上的那杯,餘光瞥見迎麵而來的宋傾城,總覺得對方來者不善,果然,宋傾城剛走近就問他:“你剛才有沒有再去過房間?”
和鬱承業聊天的客人見狀,識趣的走開了。
“你有沒有抱走孩子?”
宋傾城沒有心情和他拐彎抹角,幹脆開門見山。
鬱承業聽出那麼點意思,不答反問:“你這當媽的,難道不清楚孩子在哪兒?”
“孩子不見了。”這個時候,宋傾城已經不想再隱瞞什麼:“就在剛才,孩子在房間裏被人抱走。”
“……”鬱承業。
他知道宋傾城懷疑上自己,趕緊澄清:“我一直在樓下,有目擊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