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陽在旁邊悶聲道:“這幾個月你怎麼不來北京?”
“忙著學習,還要照顧孩子。”
說著,宋傾城轉頭看他,微微莞爾:“看起來康複的不錯,年後可以去上學了吧?”
慕逸陽低垂著腦袋,鞋子輕蹭鵝卵石邊緣,夕陽下,他的身影有些孤寂,許久,重新抬頭望著宋傾城:“媽媽的葬禮是上個月舉行的,你知道麼?”
宋傾城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沒來參加葬禮?”
“因為我不去,對所有人來說是最好的,況且,你母親不一定就想見到我。”
慕逸陽糾正:“我媽媽也是你媽媽。”
“算是吧。”
宋傾城邊說邊往裏走。
慕逸陽追上來:“不是‘算是’,根本就是的,你是我姐姐,和我都是媽媽的孩子,她現在走了,除去爸爸和小語姐姐,我隻有你了。”
說到後來,孩子的眼眶濕潤,話語裏透露出委屈來。
宋傾城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的眼睛,爾後道:“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再說,你是個男孩,以後會成長為男人,不該說這種‘隻有誰’的話,聽上去很沮喪。”
“可我說的是實話!”
慕逸陽申明:“而且我還沒有長大,還是孩子。”
宋傾城:“那也是已經當了舅舅的孩子。”
慕逸陽的喉嚨被噎住。
宋傾城走上台階,用下巴朝別墅門指了指:“進去吧,記得換鞋。”
孩子越過她,氣衝衝的進家門。
這股氣,當慕逸陽見到雲寶的刹那,變得無關緊要。
宋傾城雙手環胸靠在門邊,看著慕逸陽和Joice趴在床上陪雲寶玩,觀察了會兒,確定沒事,她下樓去幫鞏阿姨一起準備晚餐。
陽曆2月14日,是西方的情人節。
鬱老板沒忘記這個日子,傍晚從公司離開,經過花店的時候,特意下車給鬱太太選了束香檳玫瑰。
宋傾城收到玫瑰,麵上沒表現,心裏隱隱甜蜜。
晚飯後,她把玫瑰拿去客廳裝花瓶裏。
慕逸陽瞧見鬱庭川有些不自在,尤其在知道宋傾城是自己姐姐之後,吃完晚飯,在鬱庭川抱起兒子逗弄的時候,他終於克服心裏的別扭,向鬱庭川詢問哪兒有水筆,期間‘不經意’的喊了聲姐夫。
夜裏,慕逸陽睡在Joice的小房間。
聽到宋傾城提及慕逸陽,鬱庭川放下手裏的雜誌,開腔說:“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招待,家裏又不是沒閑置的房間。”
除夕夜,鬱庭川帶著妻兒回老宅吃飯。
慕逸陽和Joice一同前往。
宋傾城沒在老宅看到鬱祁東,從鬱明蓉那裏得知,付敏母女沒回來,今天上午鬱祁東已經飛瑞士。
慕席南第二任妻子是宋傾城的生母,在鬱家不是秘密。
吃飯的時候,雲寶小朋友被他的爺爺抱走。
中途,飯桌上一陣熏臭。
坐在鬱林江旁邊的鬱承業捂住口鼻,皺眉看向鬱林江懷裏的小孩:“這孩子中午吃的什麼,放個屁都這麼臭!”
話音未落,鬱林江一腳踹過來:“混賬東西,自己放屁還冤枉你侄子!”
鬱承業:“……”
隨後,咕嚕嚕又嗶嗶的聲音從鬱董事長懷裏傳來。
桌上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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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8日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