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嗯了一聲,趴在枕芯上,呼吸也像身上的男人那樣不穩,就像是入了魔似的,忍不住扭頭和他親吻,男人粗糙的大手,繼續在被窩裏探索她身體的每一處奧秘。
一陣翻雲覆雨,身體處於放鬆的疲憊狀態。
準備休息前,鬱庭川下床看了看兒子。
鬱菁下飛機是淩晨3點半,鬱庭川這個叔叔去接的人。
把人送去老宅,鬱庭川再回到雲溪路,天際泛起魚肚白。
因為有孩子在身邊,宋傾城沒有跟著一塊去,鬱庭川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了一覺,當她問起鬱菁,鬱庭川邊脫外套邊回答:“有了點大姑娘的樣子。”
宋傾城見到鬱菁,是在第二天下午。
鬱菁是來探望小堂弟的。
看見Joice的時候,鬱菁多少有些不自在。
曾經的堂弟變成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個真相哪怕過去半年多,她仍然不能消化,做不到無視或者自我麻痹。
在嬰孩房裏,鬱菁猶豫再三,說出自己的疑惑:“我爸爸已經醒了,你們其實可以告訴Joice他的身世,那樣的話,我二叔不用再承受某些東西,在他和慕清雨的婚姻裏,他不是過錯方。”
宋傾城透過玻璃窗,看到Joice正在草坪上和慕逸陽玩耍,隨後,她開口:“如果真相能讓人得到圓滿的結局,那麼公之於眾是對的,可是如果真相大白,帶來的隻有傷害,說不說出來就顯得無關緊要。”
說著,宋傾城轉頭看向鬱菁:“你二叔的年紀閱曆擺在那裏,他既然不打算告訴Joice,肯定是權衡過利弊的。”
猜到鬱菁在想什麼,宋傾城微微莞爾:“我也沒覺得委屈,孩子也不會委屈,有個哥哥疼愛他挺好的,生活裏,適當的不完美,反而顯得真實,其實不是妥協讓步,也許等你遇到喜歡的那個人,並且決定和他共度餘生,你就能明白我說的這些話。”
天色漸暗,鬱菁沒留下來吃晚飯。
宋傾城知道她有心結,所以沒強行挽留,讓趙師傅送鬱菁回老宅。
大年初四那天,宋傾城接到表舅打來的電話。
為此,鬱庭川特意騰出時間。
夫妻倆帶上家裏的孩子,在餘饒待了兩天。
慕逸陽見到老家親戚,開始有拘謹,後來漸漸的放開,反而是Joice,沒有和其他男孩一起玩,被芽芽拉到自己的小房間裏,兩個人關門玩起打扮新娘子。
Joice是新娘子,芽芽舉著口紅,扮演知名化妝師。
中途,宋傾城推門進來。
瞧見坐在床邊臉上兩酡紅的Joice,免不了開口訓芽芽,小丫頭拿了支眉筆,有些委屈:“我有問過Joice,他說願意做新娘。”
宋傾城望向Joice。
Joice點頭,表現的心甘情願。
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宋傾城不好再說什麼,出去前叮囑芽芽別玩得太過分,又告訴Joice,有事就出來找她。
在宋傾城離開後,芽芽歎了口氣,坐在床邊晃著腿:“表姐那樣說,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明明你比我還要大2歲。”
Joice看懂她的唇語,遲疑片刻,安慰地拉住芽芽的小手。
一時間,耳朵紅得發燙。
……
雲寶小朋友能靈活的在地上爬來爬去,已經是迎來初夏的六月。
學會翻滾爬行的孩子,不再那麼容易照顧。
六月中旬,雲寶小朋友第一次失蹤。
餘嫂幫他換好尿布,端著臉盆去洗手間,剛好鞏阿姨去了趟廚房看綠豆湯,再出來,看到空空的沙發,還有掉在地上的抱枕,嚇得七魂去了三魄,和餘嫂找遍別墅的角角落落,愣是沒發現孩子的蹤跡。
宋傾城接到家裏的電話,剛上完兩節英語課。
得知孩子又丟了,第一時間趕回家。
雲溪路八號園的安保工作很嚴,加上每家每戶門口都有攝像頭,鬱庭川到家後,特意去看過監控,結果是,沒有陌生人進出過家裏。
宋傾城夫妻倆加上老趙他們,差點把整棟別墅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孩子是鬱庭川在別墅後麵找到的。
更準確的說,是隔壁鄰居老大爺種的那片花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