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收到異性送花的問題,在這晚休息前,被鬱先生主動提及。
秉持著夫妻坦誠的原則,當事人如實交代前因後果,說到最後,鬱太太故作隱晦的道:“我以前聽人說,穿衣花裏胡哨的男人,內心偏女性化。”
鬱先生聽到她這番毫無科學理據的‘安慰’,不免失笑,對上妻子關心的目光,他的神情緩和,捏著她的小手問她:“你覺得你丈夫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宋傾城沒接話。
鬱庭川又道:“我太太被人送花,作為丈夫,我應該高興才是。”
宋傾城:“為什麼?”
“這說明,我太太確實是個有魅力的女人。”
聞言,宋傾城淺淺彎起唇角,忍不住道:“所以娶到我做老婆是你的福氣,你要好好珍惜,不然,追求者會越來越多的。”
鬱先生跟著微笑,坐在床畔攬過她的削肩:“真要這樣,隻能每天都拴在身邊帶著,省得哪天一不留神就跟人跑了。”
宋傾城仰頭,親了親他的臉頰:“你在這裏,我就不跟人跑。”
作為回應,鬱先生隻是愈發擁緊她。
第二天,是兒童節,鬱庭川推掉和商友去打高爾夫,下午3點半,自己開車帶兩個孩子出去釣魚。
宋傾城要參加學校的活動,沒有跟著去。
雲寶小朋友被告知下午要去釣魚,高興的不行,餘嫂給他準備奶粉和開水的時候,他自己就踮腳趴在鬥櫃邊,伸著小手摸啊摸,然後拿了張尿不濕交給餘嫂,意思很明白,讓餘嫂給裝到外出攜帶的袋子裏。
傍晚,宋傾城回來已經六點多。
看到柵欄外的路虎,宋傾城也把甲殼蟲停好。
等她進院子,一眼就瞧見站在鵝卵石小道上的雲寶,小家夥站在那裏,身邊是彎腰拿著濕毛巾給他擦手的餘嫂,餘嫂邊擦邊念叨:“出去釣個魚,怎麼摔成這樣。”
宋傾城有些輕微的近視,稍稍走近,她才看清兒子的模樣。
小家夥就像剛從泥潭裏撈出來,牛仔褲挺幹淨的,但是T恤跟整顆小腦袋,沾滿散發著惡臭味的淤泥,那頭濕漉漉的髒發,好像長滿尖刺,配著那張汙漆漆的臉蛋,在他轉動眼珠的時候,襯得他的眼白格外清晰。
看到他這副倒黴樣,當媽的,不厚道的笑出聲。
餘嫂說,是摔進了河旁的臭水溝裏。
沒過多久,鬱先生從別墅裏拿出裝了溫水的腳盆給兒子洗澡,Joice作為哥哥,幫弟弟拿來換洗的衣服。
宋傾城事後知曉,鬱庭川帶著孩子去釣魚,路邊有買迷你網兜的,小家夥趴在車窗邊巴巴瞅著。
見兒子喜歡,鬱先生特意停車給孩子每人買一個。
到了釣魚環城河邊,鬱先生一直看顧著孩子,兄弟倆也乖巧,一個學著爸爸釣魚,另一個則拎著小水桶小範圍的走來走去。
後來,鬱庭川接了個電話。
走開不到五分鍾,等他再回來,小兒子已經倒栽進水溝裏。
Joice正坐在水溝邊,拚命要把弟弟拉上來。
事情起因,是小家夥看爸爸走了,膽子肥起來,舉著塑料網兜跑去抓蝴蝶,結果腳下沒留神,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次,可能因為心虛,小家夥沒告誰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