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鵬睡得很香,一覺醒來,發現外頭有交談聲,拉開帳篷的拉鏈,發現另外兩人正在低頭看著什麼。
“張導,我昨天做噩夢了。”
張導回頭:“確定不是餓夢?”
“真的,”杜鵬一臉認真:“夢見個麵目猙獰的女鬼,想要來抓我的腿,我嗖地下躲進了被子裏,誒對了,為啥人會覺得在被子裏絕對安全呢?”
肖一若一本正經:“根據《冥法》第二百四十條,在任何情況下搜查人類被窩、毛毯、及其他遮蓋性寢具,或者暴力將其扯落的,處一千年無間地獄徒刑。
當人類處於被窩包裹中,故意傷害人類身體的,處極刑。攻擊裸露在被窩外肢體,誤傷被窩內部分的,同上。僅耳朵,眼睛,口鼻等頭頸部裸露的,視同整體在被窩內。”
“哈哈哈哈!”
這番胡說八道把兩人逗樂了。
“你們看啥呢?”杜鵬揉著眼睛靠了過去:“啥視頻啊?”
肖一若笑道:“我昨天半夜尿急,好像發現了詭異事件的來由了。”
“是嘛,我看看。”
十分鍾後,杜鵬鼓掌:“肖老師牛逼,福星啊,撒個尿都能有意外收獲。”
“好了,咱們可以收拾東西,讓他們來接了,任務完成。”張導也是很高興。
早上十點半,小巴從和平鎮上返程。
“導演,下午還要去電台麼?”杜鵬打了個哈欠,他昨晚上其實睡得挺好,可要是出完差,馬上就得上班,心裏會有點點不爽。
“不用,你明天過來就行,小肖的話自己看著辦。”
“知道了導演。”肖一若答應了一聲。
“小肖,”陳姐坐了過來:“這次感覺咋樣?”
肖一若問道:“是指哪方麵?”
“所有。”
“就...那樣吧,沒什麼特殊。”肖一若想了想回答道。
“我昨天下午和導演聊了聊,覺得你其實不一定要跟我們到現場。”
“我是哪做的不好麼?”肖一若問道。
“不是!”陳姐搖搖頭:“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昨晚上的發現,咱們這期節目肯定不完美。”
看得出她還有後話,肖一若沒有打岔。
“是這樣的,第一,你下個月不是要參加金話筒麼,一個來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的,得多花點時間準備,領導們可是非常重視,要能拿個好名次,不管是對你個人還是整個電視台,都有好處。
再者,咱們這次出來,采訪環節真不一定要用主持人,而且後邊播出還得看情況,也許會采用旁白的模式。
整個節目重點你很清楚,肯定是一個個古怪離奇的故事主導。
主持人沒啥發揮的點。
對於你來說,其實和電台沒啥區別,可以說挺浪費的。”
“那我不做這個,隻剩下電台的活麼,如果電視節目做得好,午夜檔也有可能撤掉不是?”
“你放心,不會讓你失業的。”陳姐壓低了聲音:“電台改版是遲早的事,兩到三天一期節目,強度太大,短時間沒關係,可長此以往,很容易江郎才盡,沒有素材。
早點改,對咱們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