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她並不討厭他這種轉變，反倒覺得他變得很隨和，很有人性。
二人點好了餐後，顧城淵率先開口，“可以說了吧。”
洛青檸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越感到她有種小題大作的感覺。
顧城淵見她一臉為難，故作憂心的問，“洛總有事直說就是。”
洛青檸咬了咬牙，道出早上找他的理由，“無功不受祿，顧總一直送早餐過來，讓我覺得很困擾。”
顧城淵故意籲了口氣，一副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的表情。
洛青檸勉強扯了扯嘴角。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小方傳達錯誤，還是當時她的語氣真的很緊張，總之，一件單純的事情，突然變得嚴重起來。
“我已經訂了三個月份的早餐，錢也付了，現在總不能取消，向店家要回錢吧？”他顧城淵的早餐，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吃的，瞧，之前拋出去的餌，現在魚兒就上勾了。
三個月？洛青檸愕然，也就是說，如果她沒找蘇子墨當擋箭牌，她會他讓接送上下班三個月！
“那你可以把早餐改送你的員工。”這麼簡單的事情，不需要她建議吧。
顧城淵笑了聲，“不知道臨江的員工，哪裏惹到洛總？”
洛青檸一臉不解，“不懂顧總這麼說是何意？”
斂去笑容，顧城淵嚴肅道：“業績沒上升，突然請他們吃早餐，是在暗示他們，吃飽加班嗎？”
洛青檸錯愕，“我沒有這個意思。”
顧城淵了解點頭，“洛總放心，三個月後，不會再送了，更何況這本來就是要請妳的。”
洛青檸皺了皺鼻，幹嘛說得好像她要害臨江員工加班賣肝似的。
她笑了笑，“這樣子怎麼好意思。”
“大家都是生意上的夥伴，就讓我做個人情好嗎？”放柔了語氣詢問。
他都這麼說了，她怎麼好意思拒絕，“那我就代替天和的員工，謝謝顧總。”
顧城淵微笑搖頭，“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洛青檸豎起防備，她就知道沒這麼好的事。
沒把她揚起防備的刺看在眼底，顧城淵以著商量的語氣道：“其實既然洛總不喜歡我請教妳問題，直說就是，不必牽扯不必要的人進來。”
原來是蘇子墨的事！
“我說了，你會答應嗎？”拿著合作關係壓她，讓她很難拒絕。
“妳不說怎麼知道我不答應。”他一副我很好商量態度。
洛青檸語絕，因為認為他不會答應，所以她也沒有直言道出。
顧城淵又道：“妳放心，我以後要請教妳問題，會跟妳約時間，不會有不請自去的狀況發生。”
他才不會傻得去幫蘇子墨製造機會。他想接近洛青檸的方法多得是，此路不通，還有別條路可走，就算沒有，自辟一條就是。
沒料到他會這麼好商量，洛青檸愣了下，隨即點頭，“謝謝顧總配合。”
話題告一段落，顧城淵開出另一個話題閑聊。
二人用完餐後，離開餐廳，完全沒發現他們的一舉一動，被離相隔幾間店麵，正站在公交車亭，等公交車的二名男子注意著。
“小林，我沒看錯吧，那個人不是天和的總裁嗎？”尚娛樂公司許代表，一臉疑惑問著身邊的男子。
“沒錯，跟著顧總上車的那個女人，的確是我們女強人企劃案的主角。”這個企劃案是他提出來的，自也見過洛青檸的照片。
許代表和小林互相看一眼，心裏皆有一個疑問，顧城淵怎麼會跟洛青檸在一塊？看他們的互動方式，不太像是工作上的關係，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或者應該說，他們不曾見過向來不苟言笑的顧城淵，會對一個女人笑得那麼溫柔。
許代表瞇了瞇眼，“小林，你現在想的跟我是一樣的吧？”
“他們兩人有問題。”這是身為媒體人直覺。
許代表點頭，“再觀察看看，說不定要換企劃案了。”
小林附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