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本來就火大，如今聽顧垣年這麼是非不分的話，她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嘴角一勾，江月汐眼裏閃過一絲諷刺：“對，沒錯，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顧垣年私生活混亂，恨不得和所有女人都有染！可以了嗎？滿意了嗎？”
她好心好意想辦法替他解決這個問題，到現在還要被他指責。難不成他真的以為自己很好欺負嗎？
江月汐看著顧垣年，心裏一股怒氣不知道應該怎麼發出來。
顧垣年見江月汐氣得不輕，他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不起。”
江月汐皺著眉頭，聽到顧垣年的話，她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在她的記憶裏，顧垣年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這麼多年的時間，顧垣年換了一個人不成？
一向冷漠的顧垣年，什麼時候，還學會了對不起三個字？
隻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消滅江月汐心裏的怒火：“你究竟是做，還是不做？”
如果他繼續拒絕的話，她拍拍手走人就好了。反正這個人的死活跟她沒多大關係，死了更好，她本來就是回來報仇的。
顧垣年沒有理會江月汐的話，他緩緩閉上眼睛，隻是輕聲說了一句：“你帶她走吧。”
不過一點小事，怎麼會難得到他？
頂多再熬一會兒，藥性一過，就好了。
江月汐見顧垣年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沒了話說。
等了好一會兒，江月汐才開口道：“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先走了。”
原本她想著能夠早點解決就完事了，但是顧垣年這個樣子，若是自己再強硬讓樓下的人上來，恐怕他真的會殺了那個女人。
聽到江月汐的話，顧垣年沒有再回答，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江月汐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這藥恐怕不隻是這一點作用。現在他的身體灼熱的厲害，甚至已經開始讓他覺得痛了。
顧垣年的承受力有多強，別人不知道，他自己確實清楚的。
能夠讓他有了這樣的感覺，這藥效，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隻是，即便是這樣，他也寧願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如果真的因為這個理由，就做出一些違背了自己的想法的事情。到時候別說是其他人，就連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她要走就走吧，反正都是自己欠她的。
江月汐從顧垣年房間出來的時候，見著一旁的房門沒有關上，她不小心瞥了一眼。雖然月色很淡，但還是不妨她看見裏麵掛著的相片。
偌大的婚紗照掛在牆上，上麵的女人，嘴角帶著笑意。
江月汐失了神，這個照片，是她和顧垣年的結婚照。
當初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一輩子的人，就算當年的顧垣年有再大的困難，她都能夠一聲不吭地替他扛下來。
可是到最後，卻隻剩了一紙協議。
在門前愣了半晌，江月汐忽然笑了起來，顧垣年這一手感情牌，打得可真是好！
不換密碼，不扔照片，還將它掛在了他最常待的地方，為的不就是讓她有一天能夠看到，然後原諒他嗎？不過顯然，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