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軒不氣不惱,抬眸冷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是來看你的。”
他不過是擔心江月汐罷了,誰閑著沒事會來看顧垣年。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裏是我的病房,我需要靜養。”顧垣年臉色微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要趕季瑾軒走,季瑾軒也不願留下,沒心思和他爭鬥,季瑾軒轉向江月汐:“正好,我剛才是請假出來,就先走了。你沒事就好。”
瑾軒一定很著急吧,聽見這種消息,確實把他嚇到了。
江月汐滿懷愧疚地點了點頭:“路上小心,有空我去看你。”
季瑾軒輕笑一聲,溫柔地揉亂江月汐的頭發,餘光瞥了一眼顧垣年,兩人的視線重疊兩秒,又收回:“好,你也不要太累了,顧垣年受傷不是你的錯。”
江月汐直點頭,沒深究其中意思,目送著季瑾軒離開。
倒是顧垣年眯起眼睛,眼裏泛起危險的氣息。
季瑾軒這是在暗示江月汐離開啊……還真是好心機。
顧垣年手撐著床麵,準備坐起來。
江月汐正欲幫忙,白媛動作極快地衝了上去,扶著顧垣年坐起來:“垣年哥哥你小心一點。江姐姐也真是的,垣年哥哥你分明是為了她才受傷的,她也不來扶一扶你。”
她動作極其輕柔,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嬌滴滴的。
回想剛才白媛跟她說話時的模樣,江月汐眼裏的嫌棄和惡心都快溢出來了。
你動作比誰都快,竟然還擠兌我?
她仿佛看見了一朵盛世白蓮花。
尤其是顧垣年甚至半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對白媛照顧他持默認態度。
就這樣還跟她玩曖昧呢?江月汐有一瞬間因為自己的動心而感到了羞恥。
看來這也用不上她去照顧顧垣年,有個白蓮花在這裏就足夠了。
她提起包:“我看這裏有你照顧她也就夠了,我這個不知好歹的人,就先行一步。”
江月汐轉身就走。
顧垣年幽幽出聲:“你站住。”
白媛咬住了下唇,手上的動作都停了。
“怎麼?顧先生是想讓我和白媛共處一室,一起照顧你嗎?”江月汐露出一個溫婉又帶刺的微笑,視線在白媛身上來回轉悠。
白媛咬牙,委屈道:“垣年哥哥,江姐姐似乎不喜歡我,那我先回去了。對不起。”
顧垣年眉頭一皺,有些厭煩了。
每次都是這番話,他也差不多能看出一點端倪了。
這番伎倆江月汐也見過了無數次,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我何止是不喜歡你啊,甚至是討厭,畢竟誰能容忍一個偷走自己腎的人在麵前晃悠?你說是把顧垣年。”
江月汐想聽顧垣年的看法,把他cue出來。
白媛心有不甘,又礙於顧垣年在跟前不能發火,眼淚一擠就掉下來:“垣年哥哥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不應該拿江姐姐的腎,既然現在在醫院,不如就做手術把我身上的腎還給江姐姐吧。對不起。”
江月汐想要白媛身上那顆腎很久了,想到顧垣年曾經厭惡的地步。即使是現在他對江月汐有所改觀,也不會那麼快完全站在江月汐那邊。再加上毫無準備之下顧垣年不可能讓白媛冒著生命危險去將腎取出來還給江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