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時間掏出手機來給尤興言打了電話,在電話裏,她的語氣冷漠,甚至還有幾分刺骨的寒意:“尤興言,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個忙。”
尤興言接到電話,嘴角一勾,笑眯眯地說道:“你說,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答應你。”“我要你殺掉江月汐。”白媛撂下狠話。這可把尤興言稍稍嚇到了,但這不過是他的初衷罷了,你如今被請求,尤興言自然高興有人替他背鍋,看著手機裏的錄音這兩個字,尤興言輕笑:“我知道了。那你希望我怎麼做?”白媛詳細與尤興言述說了計劃,兩人交談之後掛斷電話,白媛坐在病床上,回想剛才顧垣年所說的每一句話,心都婉如刀割。顧垣年,既然你那麼寶貴江月汐,那麼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徹底失去她。明爭暗鬥已經不管用了,白媛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江月汐除之而後快。尤興言窩在椅子裏,未開燈的房間中因為百葉窗外的陽光籠罩上一層光輝,黑暗之中,尤興言輕笑一聲:“白媛這個人,還真是沒有讓我失望。有她在,完成我們的計劃,指日可待。”“尤總,這個白媛那麼信任您,竟然將這種事都交給您來做,就不害怕您在背後捅她一刀嗎?”助理詢問。尤興言將手中的棋子舉起來,悠閑地觀賞著:“她能不相信我嗎?我可是在危難之際幫助了她的人。隻可惜啊,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那天晚上是我看見顧垣年,才找借口讓她下樓的了。”助理跟著捂嘴笑了笑:“還是尤總您厲害。”二人一唱一和,笑得肆意。醫院中,江月汐依舊是在上次那家醫院救治。林青就在不遠處的病房,但他們從未告訴林青江月汐的病情到底如何。就是因為林青的狀態不好,又最寶貴這個女兒,因此大家都不忍心告訴她。但是這一次,顧垣年失算了。剛回到醫院,便看見林青站在江月汐的病房前。看見顧垣年她似乎確認了內心想法,眼神嚴肅地來到顧垣年跟前:“顧垣年,月汐真的住院了?”顧垣年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隻能搪塞:“月汐在越南的時候因為腎髒問題暈倒,我們剛做了手術,現在已經在恢複中了。”林青眯起眼睛,不相信他的話,指著手術室的方向:“已經做了手術?那我剛才看見的是什麼?醫生們似乎正推著月汐去手術室,說什麼需要動手術。難不成是做第二次換腎?”而她就是因為看見背影太像江月汐,才決定來看看的。顧垣年皺起眉頭,奇怪地說道:“不可能,月汐的身體狀況已經好轉,按理說不會再做手術。”他不過是離開一會兒回了一趟公司,怎麼就又要做手術了?而且還沒有通知她這個家屬。他推開門,但床上的江月汐卻已經不在。難道真的去做手術了?不行,他要去問問季瑾軒。一個轉身,顧垣年看見季瑾軒正朝著他走來,忙問道:“月汐呢?剛才伯母說看見月汐被推去做手術了,你們又安排了手術?”季瑾軒臉色一黑:“我可沒有安排什麼手術!月汐的身體絕對沒有問題,不需要繼續做手術,一定出事了!”話音剛落,二人同時衝出去。就連林青也跟著跑起來。她無意間竟然發現了一次陰謀?三人一同來到手術室門前,此時江月汐已經差不多要被推進去了,顧垣年跑得快,三兩步便攔住了醫生,這個男人帶著手套,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驚訝。轉身,他便說道:“趕快準備手術,病人情況危急,現在必須立刻進行手術,否則就危險了。”推著其他的護士,他就打算進去,避開和顧垣年的正麵交鋒。顧垣年當即一身大喊:“誰允許你們做手術的?病人餓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是誰給你們下達的命令?”護士和幾名醫生都麵麵相覷,看向顧垣年。有護士怪異地說道:“你是誰啊?為什麼在這裏對我們指手畫腳?”顧垣年冷著臉:“我是你們推著的病人的家屬!你們做手術之前竟然都不問家屬的嗎?”季瑾軒此時氣喘籲籲的跑來,站在幾位醫生麵前:“你們在做什麼?她根本就不需要手術,到底是誰讓你們做的?”幾人本來還想繼續反駁,看見季瑾軒,頓時懵了。這可是他們醫院最具有權威性的醫生了,就連他都這麼說,那難道這次手術是假的?有人反應過來,看向最開始說做手術那個男人,皺眉說道:“可是張醫生說……”季瑾軒皺眉看了那個男人半天。他帶著口罩,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還真是看不出來到底是誰,不過是形體還有動作上有些像是張醫生罷了。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都被騙了。顧垣年星眸微冷,伸手正欲摘下那男人的口罩,男人發覺不妙,連忙衝出重圍,朝著醫院外跑去,期間也並沒有摘下口罩,就是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追!”顧垣年吩咐下去,一旁隨時待命的保鏢便都追上去。而顧垣年先圍到了江月汐身邊,讓季瑾軒仔細檢查了一下江月汐的狀況。季瑾軒也是擔心江月汐,連忙將手裏拿著的醫藥器具都用上,檢查了一番江月汐身體裏的狀況。左看右看,但並未發現問題。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下藥。“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但是我需要檢查一下他們有沒有注射毒藥。”季瑾軒如此說完,急匆匆就推著江月汐往檢查室去。顧垣年焦急跟在身後,完全將那人忘到了腦後。之後江月汐經過檢查,毫無問題,沒過多久,他派過去追人的保鏢們也回來了,看見顧垣年便低下頭來,一副泄氣的模樣:“顧總,對不起,我們跟丟了。那男人剛出了醫院就被截走,我們實在是追不上。”顧垣年抿了抿唇:“誰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