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沒有回答,像是心如死灰。
顧垣年看著床上什麼話也不說的江月汐,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離開了。
第二天,保姆又重新被請了回來。
江月汐白日裏也沒什麼精神,浩寧很是擔心,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跟著她,生怕她受到傷害一樣。
顧垣年晚上回來,照樣和江月汐發生關係。
事情一辦完,他就尋思離開。
聯係五天,都是如此。
第六天的時候,保姆終於打電話給他,說江月汐暈倒了。
顧垣年趕回來的時候,發現浩寧坐在江月汐的身邊,跟個受傷的小獸一樣,一直低聲垂淚。
第一次,他在那麼厭惡浩寧的情況下,沒有把浩寧趕出去。
顧垣年伸手摸了摸江月汐的額頭,發現她發燒了,他看了一眼浩寧,隨後開口道:“你先出去。”
浩寧知道自己不出去,顧垣年肯定會發怒的,而為了江月汐不被打擾,他隻能離開。
顧垣年掀開被子,將她的衣服脫下。
看到她身體發炎,他將江月汐抱起來,在她迷迷糊糊的情況下,低聲跟她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傷害你,月汐……對不起……”
顧垣年打電話跟季瑾軒說了一下情況,季瑾軒隻能沉著臉帶著藥過來,給江月汐打上消炎藥水,又給了顧垣年一堆藥。
“洗的,擦的,都要用,自己看說明書。”季瑾軒板著臉,說完就要走。
顧垣年拿著藥,語氣帶著幾分祈求說:“你在這等等吧,等她醒來和她說說話。”
季瑾軒扭頭看了一眼顧垣年,然後才冷著臉說:“顧垣年,你就隻有這樣的手段欺負女人嗎?就在床上欺負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對,我不是男人。”顧垣年直接了當的承認。
季瑾軒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瞪著顧垣年半天,然後冷哼一聲,回到江月汐的身邊坐了下來。
顧垣年把藥收起來,走到門外去默默的抽煙。
江月汐在打了針之後,慢慢的清醒過來。看到坐在自己身邊是季瑾軒,她抓住了季瑾軒的手,然後聲音沙啞地說:“瑾軒……帶我走吧……”
季瑾軒抓住她的手腕,眉眼帶著溫柔地說:“你要去哪裏?”
顧垣年靠在門邊,冷冰冰地說:“哪裏也不許去。”
江月汐沒想到他在這裏,視線落在他身上一瞬間,忽然扭頭閉上眼睛,了無生氣一般安靜了起來。
“顧垣年,月汐,我希望你們好好談談,你們這樣下去隻會傷害彼此。”季瑾軒跟阮鈴語走在一起特別的不容易,所以他希望江月汐和顧垣年能夠心平氣和的解開矛盾。
江月汐閉著眼睛,充耳不聞。
顧垣年示意季瑾軒出去,他來到江月汐的身邊,抬手理了一下她的頭發,然後低聲道:“我們好好聊聊,行不行?”
江月汐依舊當做沒聽見一樣,一臉冷漠地閉著眼睛。
顧垣年無法和一個生病的人計較生氣,隻能耐著性子說:“我會讓浩寧照顧你,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