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垣年在約定好的時間前來接江月汐,卻發現她身邊黏著一個男人。
江月汐給他使了個眼色,顧垣年便沒多問。
“我現在要回家了,你也找個休息的地方吧。”
出了機場,江月汐對路西說。
路西卻挽著江月汐的手說:“我已經安排好了住處,你跟我一起。”
顧垣年看向了江月汐,等她怎麼說。
“好,我跟他說兩句話,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江月汐隻能妥協。
為了孩子和顧垣年的安危,她必須妥協這個瘋子。
顧垣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江月汐臨時改變主意,這個人肯定抓著她什麼把柄威脅她。
路西對著顧垣年笑得意味深長,然後鬆開了江月汐的手。
江月汐和顧垣年走到了一邊。
“他是我四年前救的一個孩子,沒想到會長成這樣。我現在必須妥協他,我不知道他在你們身邊安插了什麼人,但是孩子的近照他發給我很多,我很害怕孩子出事,你能理解我的對嗎?”江月汐說。
暫時她還找不到對付路西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顧垣年點了點頭:“好,那我等你解決好。”
他幾乎能猜到,或許當初給他發郵件的就是這個人,雖然他花了不少的時間和錢去調查他,但是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而從他的眼神裏,顧垣年能看出,這個人是個瘋子……是個十足的瘋子。
跟瘋子無法講道理,隻能妥協。
無需多言,江月汐就自己回來了,而顧垣年則抱著孩子離開了。
來到路西的身邊,江月汐對眼前看著自己笑的路西說:“走吧。”
兩人坐上出租車,江月汐跟路西提條件。
“我還在顧垣年公司上班,那是我喜歡的工作,你能讓我繼續幹下去吧?”江月汐看著他的眼睛問。
路西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但是我要跟著你一起去。”
江月汐內心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嫌惡,但還是點頭了。
路西和浩寧最大的區別就是,浩寧依舊保持著善良,而路西……或許那天她救下的,從來就不是個善良的人。
一個被人當街欺負,逼著喝尿,進行慘無人道欺淩的人,如何會變得善良?
江月汐這麼想著,忍不住偏頭看向路西。
“看什麼?”路西黏黏膩膩的貼上她,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
江月汐低頭看著他的鼻梁,還有纖長的睫毛,輕聲問:“路西,能告訴我,你是生活在什麼樣的一個家庭裏嗎?”
事實上她救完了路西,就把這事情忘記了。
路西閉上了眼睛,似乎沉默了很久,他才低聲道:“六壬,你們口中的老賊,是我的父親。我母親是華國人,她的第一任妻子,但隨後……母親被盛欣怡的母親逼著跳樓,然後我被他眾多情人的兒子欺淩,還有盛欣怡也欺負過我。”
路西父親對任何一個情人的孩子都很好,除了他這個原配的兒子。
父親沒有進入六壬之前,靠著賣命存活。
他脾氣不好的時候,路西就是一身傷,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也是被打得半死不活。
被弟弟妹妹逼著喝尿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