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尤閑送到遲沐夕家裏,那人才揭下阿乖的臉皮露出自己的真麵目,畢恭畢敬地對遲沐夕說:“按您的要求把她送過來了,還有別的吩咐嗎?”
遲沐夕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尤閑,道了一句:“把駱生煙的屍體照顧好,我還有用。”,然後扔給那人一個厚厚的信封,便把那人打發走了。
他把尤閑抱起來放到寬闊的平時可用來當床的沙發上,細細觀摩著她的身體。
若無意外,尤閑便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擁有靈力,可以讓他回到天上的女人。
前些日子她的意外闖入,讓本沒注意到她的遲沐夕,這些天一直在暗中觀察,並得此機會把她擼來。
盯著尤閑看著看著,遲沐夕不由地露出饑餓的模樣,瞳孔泛紅,舌尖湧動。
霎時,右手抬起,掌心之下白光肆意衝進尤閑的身體,結果片刻過後,雖感應到尤閑的身體與一般的女子不同,但他並沒有從尤閑的身體裏逼出他想要得到的元神,反而自己嘴唇越來越泛白,額頭冷汗層生,甚至差點把他自己的魂魄從遲沐夕身體裏逼出去,吐了一口血。
最終為了護住他僅剩的魂魄他不得不暫且收了手,回到樓上打坐讓自己盡快恢複元力。
等他差不多緩過來,從樓上往下走,尤閑恰巧也剛醒來,欲從沙發上起身。
刹那間,兩人目光交融,尤閑驚詫也未慌亂,從容而起,靜等遲沐夕走下來。
“醒了。”
遲沐夕快走到她身邊時開了口,語氣輕柔,無忐無忑。
“我怎麼會……”
尤閑故意拉長尾音,等遲沐夕一個解釋。
遲沐夕走到她跟前後笑著說:“碰巧看見有個人把你迷暈要把你抓走,可惜隻把你救了回來,讓那人逃走了。”
“喔,這樣啊。”
“我不知道你住哪裏,所以就把你帶回了家來,抱歉有些擅作主張。”
“您客氣了,謝謝你還謝謝不過來呢。”
“不過,你知道那是什麼人嗎?為什麼要抓你?”
“不清楚。”
“那以後可要小心點。”
“恩,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了,有機會定會報答你這次的出手相救。”
“客氣。”
然而她們剛走到門口,還沒開門,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尤閑後退一步,遲沐夕開了房門,結果門外站著的竟是裴瑤。
裴瑤本來就因為早上的事心情鬱結,現在看見尤閑在遲沐夕家裏,胸口更是湧動起憤怒。
“你怎麼會在我男朋友家裏?”
她直奔尤閑,雙目尖銳冷冽。
尤閑才想解釋,遲沐夕先一步開了口:“昨天我們不是分手了嗎?又何故還稱我是你男朋友?”
“我以為你是吃醋了,在說氣話。原來是你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還找一個我朝三暮四的理由,把我踢開,你真夠可以的,遲沐夕。”
“你有沒有朝三暮四自己心裏清楚。既然我們已無關係,我的任何事你都無權過問,更沒權質問。”
裴瑤以往再不堪,也是她甩別人的份,遲沐夕真給她創造了記錄,隻交往一天就分手,還是對方提的。
她是忍著多重的自尊心,此時找來想求得遲沐夕的原諒,卻不想不僅沒求成,還被最不想讓看到的人看得個徹徹底底,甚至把她推向今天這種局麵的人就是尤閑,她怎能不對尤閑燃起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