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情定惶惑時(7)(1 / 1)

江凱見方琳掛掉電話後,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還彌漫出的悲傷表情。江凱的心裏便有了絲不舍,他旋即走上去,一把抱緊了方琳,兩人就這樣依偎著,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夜無眠。

所以當東方剛露魚肚白時,方琳拒絕了江凱的再三挽留,一個人走進了A市的迷茫大霧中,順著家的方向一路而去。

因為相隔不是很遠,方琳也沒有打車,決定趁著清晨散步回家。

方琳剛走了不遠,感覺到後麵一個身影快步的跟了上來,方琳駐足回身,一見是江凱,方琳對他笑了笑。

江凱說:“方琳,天也快要亮了,正好我也睡不著了,咱們不如一起散散步,鍛煉鍛煉身體吧?可以嗎?”

方琳沒有答腔,隻是回過頭繼續慢慢的往前走,算是默許了江凱的提議。

走至一個街心花園時,江凱突然對方琳說:“那些照片上的人叫藍夕兒,可是她現在不在了。”

方琳停下了腳步,知道他是在跟她解釋,心裏不由得湧上一股暖流。原來他對她也不是完全的冷漠無情和無動於衷的。

有了這層認識,方琳的心忽然的有點海闊天空了,見路邊有個長石凳,她慢慢地坐了上去,江凱也挨在她身邊坐下了,然後問她:“方琳,你對任何人都是這麼冷淡嗎?你的平時生活本來應該是快快樂樂的啊?”

原以為她會回答,可半天他卻聽到方琳說:“她不在了?她去哪兒了?你不會是在編故事吧?我可是演故事的人哦?”

江凱淺淺的歎了口氣,在這個寂靜的清晨,這一聲歎息若隱若現,可方琳還是聽到了,她在等他回答。

薄霧中,江凱的臉帥氣的像個維納斯的雕像,那樣的純淨,那樣的姣美,卻又是不真實,仿佛輕輕一碰便會碎掉。

隔了許久,方琳才聽到了他悠悠的聲音自輕風中傳來:“她叫藍夕兒,我和她一起長大,她是我的鄰居,我和她青梅竹馬。我和她一起入的幼兒園,一起上小學,中學,但是她從出生那天起,就有先天性心髒病,醫生說她最多活不過二十歲。可是,她為我多活了四年,因為我們說好了等到她二十四歲生日的時候,我就可以娶她的。可是,去年的昨天,在她生日的當天,上帝還是很殘忍地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江凱用沙啞的聲音平淡的訴說著,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方琳的心裏忽然的柔軟了一下,她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話,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慰藉江凱這顆悲傷的心靈。她隻是怔怔地,溫情的望著麵前表現出很無助的江凱。就這樣他們相互對望著,方琳從江凱的眼睛裏看到了悲傷,同時還看到了一絲絲憂愁,當然也看到了一個男人所特有的深情。

方琳的心也猛的疼痛了一下,冷冷的說了句:“原來如此啊?我知道你昨天晚上瘋狂的原因了。為了純情的你,我就再當一會兒你的藍夕兒吧?”

方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的抓住了江凱的手,他的手好冷,冷的沒有一絲熱氣。江凱扭過臉,微笑著望著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