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希望我死嗎？我死了，你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為什麼要跳下湖水？”白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
“誰說我想你死……”徐子彥猛地愣住，他之前不就是希望她死了嗎？
為何，現在卻要做出這種違背自己內心的事情？
“你忘了，你親口對我說過，為什麼當初死的人不是我？你那麼渴望我死，為什麼要跳下來？難道，你不害怕會跟我死在一起嗎？”
徐子彥不知如何回答，當時跳下去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僅僅隻是想要救她，不料反被救上岸。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總有個先來後到。”徐子彥錯開這個問題，直接回到第一個問題上，她還沒回答他的問題。
白芷緩緩勾起嘴角，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告訴他也無妨吧！
“因為，那個地方我放不下，我希望能夠死在那裏，至少存留著我心底最深處的回憶，這樣就夠了。”
“什麼回憶？”徐子彥趕緊問，心底有個疑問就要呼之欲出。
白芷冷笑：“你真的不知道嗎？當年那場大雪冰水裏，是誰救的你？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徐子彥瞪大眼睛，心弦驟然繃斷！
“你說什麼？”徐子彥不能淡定，麵容緊繃，情緒卻已然崩塌。
這些天困惑他的問題，似乎打開了一個缺口。
“當年救我的人，是你？”徐子彥聲音顫抖，甚至抱著她的手也微弱地抖動著。
白芷垂眸，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淡然道：“是我太自負了，我以為哪怕撇開救你的身份，你還是會愛上我，你還是會被我吸引，沒想到……你愛的，是救你的那個人，撇開了救命恩人的身份，便什麼都不是。”
徐子彥心中築起的城堡，頃刻間崩塌。
回憶一幕一幕陷入腦海，當時他醒來便無法忘記救他的女人，是白蕊竄入他的眼眸，微笑著對他說：“是我救的你，你要如何感謝我？”
“你要如何感謝？”徐子彥問她。
白蕊卻對他說：“以身相許吧，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我的。”
徐子彥信守承諾，也為覺得有何不妥。
現在忽然告訴他，當初救他的人並非白蕊，而是眼前的人白芷。
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白芷感覺到他的僵硬，心微微抽痛：“你不信對嗎？沒關係，反正都不重要了。”
徐子彥無法可說，心情無法平複。
白芷掙開他的手，撐著身體作勢起來。
徐子彥拉住她：“你要做什麼？”
白芷猛地轉身，赤~裸著麵對他，沒有半點羞澀，笑著說：“我再泡下去，身上都要起褶子了。”
徐子彥愣住，為何到了這個時候，白芷卻能對他笑得起來。
為何，她此時笑起來的模樣，會讓他的心這麼痛？
一陣暈厥襲來，白芷在他麵前倒下。
徐子彥將她摟住，抱著她走出浴缸放在床上，將暖氣打開，小心翼翼幫她穿上衣服。
他的手機已經在水中泡白屏了，打電話去前台要了手機，這才能給助理打電話，讓人開車過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