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謝坤,是個苦命的娃,苦就苦在爹娘死得早,小小的年紀孤苦伶仃,還患了眼疾,還好後媽對他還算不錯,這不,親自帶著就來村東頭的親戚家治病了。
“坤子,你過來點,我這死活滴不進去啊!”一個年近30歲的女子正低頭緊張的給黝黑的坤子擠著眼藥水,心急火燎的幹著急。
“嬸兒,沒事,咱慢慢來,你再對準一點點。”謝坤緊張的不敢亂動,雙手扶緊凳子,楞得像根木頭。
聽說眼病有中醫治法、西醫手術,就是沒聽過這民間療法,這眼藥水是用山坳深處的不老泉水活著觀音土和初乳汁混合而成,據說藥效神奇,再頑固的眼病也能恢複健康!
謝坤是個已經二十好幾的大小夥子,大學畢業半年多,算起來從年初的實習,踏上社會算有一年整了,在外麵又是做銷售,又是做物流,甚至還做過保安,沒有一樣好掙錢的活。
都說售樓可以掙大錢,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的確是有掙錢的,不過那得是臉蛋子漂亮,身段兒好的女孩子才能做得來的。
謝坤就跟人去賣過樓房,可去買樓的大多是些男人,看好了樓房後,都要那賣樓的女孩子一起陪著吃個飯,那些心眼兒多的女孩子也不傻,吃飯可以,客戶買單,而且吃過飯後就得交定金,注意了,是一定的定,也就是說,交了定金,到時候就得買,不買的話,那這錢也就算是公司裏的了,售樓的照樣有一塊小的提成。
交了定金之後,如果那客戶真打算買這房子,還會提出條件來,要賣樓的女孩陪著娛樂。
娛樂一次就可以賣出一套房子,那也是合算的買賣了,要知道,一套房子便宜的也得四五十萬吧,按照千分之二的提成,怎麼也得一千塊到手了。
一個月下來這麼幾次,那收入也是挺可觀的。可謝坤就不行了,他就是掏錢請人吃飯,人家也不一定交定金的,好容易有個有錢的女人來看中了房子,結果還是她的男秘書來操作,最後上手的還是女孩子。謝坤看明白了這一行的貓膩,隻好退出。
謝坤也就是因為父親死了他才從外麵回來的,其實他早就在外麵漂夠了。再說,他就是想出去,家裏十多畝櫻桃園誰來管理,總不能交給這個還沒跟父親登記的後媽吧?
對於後媽王桂花這個女人,謝坤並不反感,這不,自己剛被電焊打了眼,王桂花就麻利的跑到村裏去淘土方子治眼了。
晚上謝坤一個人橫在炕上的時候,南屋裏的王桂花也沒睡著,那明晃晃的白閃再加上越來越響的雷聲,讓她的心一陣陣的發顫,每一陣白閃過去,嚇得王桂花都要捂上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那滾滾的似要把山河都劈開的雷聲還是把她嚇得縮成了一團。
啪!?頭頂上一個響雷再次嚇得王桂花魂不附體。待稍一平靜之後,王桂花扯起了一條毛巾被來就竄出了屋外。
正躺在炕上的謝坤也是一驚,但他接著就聽到了自己的房門被猛勁的撞開了。王桂花略顯狼狽地站在了他的臥室門口。
突然有人闖進來讓謝坤有些意外,看到是王桂花抱著毛巾被站在那裏,正不知是不是該進來嚇得他立即從炕上坐了起來。
咋了嬸子?謝坤長這麼大還沒經見過這樣的陣勢,雖然現在眼睛不舒服,但還看得清東西,更別說一個大活人站在那裏了。
我好害怕,不敢一個人呆那屋裏了。
哦……謝坤也隻是哦了那一聲,算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卻沒明說讓王桂花進來還是出去。哎呦喂的,都活了大半輩子,這點陣仗也頂不住!
可王桂花卻是理解成謝坤答應了,於是她馬上爬到了炕上去。本來謝坤是占了滿盤炕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女人,謝坤隻好朝一邊挪了挪身子,但又沒敢挪太多,不然的話,會讓這個女人以為自己嫌棄她。
王桂花仰著身子躺下,將懷裏的毛巾被蓋在了身上。畢竟是孤男寡女的躺在一盤炕上,王桂花不得不把那些特別重要的部位遮起來。即使這樣,當閃電照進炕上的時候,她那身小碎花睡裙還是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