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你真想給老子惹事兒是不?”這下李為民真的火大了,要是真的出了人命,尤其是當著他的麵,那麼,他這個副所長也算是當到頭了。
“這管我什麼事兒?我還站在這兒呢。”
秦剛根本沒打算製止事態的發展,因為昨天被謝坤弄得太狼狽,今天要是不找回這個場子來的話,那他今後也就沒臉在飲馬縣的地盤兒上混了。
聽了秦剛的話,他手下的這幾個弟兄也更大了膽子,一步步向謝坤靠近,絲毫不怵謝坤手裏的那把鋼叉,他們料定了這個小農民壓根兒就沒有膽量拿這個來刺他們的。
當雙方的距離差不多了的時候,突然一人非常突兀的衝了過來,同時舉起了手裏的木棍朝著謝坤的頭部就砸了過來。雖說是木棍,可這一棍要是砸中了的話,謝坤不被開了瓢那才怪呢。
謝坤上學的時候也是練過拳腳的,他雖然沒有正兒經的練過,但是打架他卻是有一個原則,那就是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要害。
眼看著對方那木棍就來開瓢了,謝坤心中的怒火頓時燃起,你既然想要我的命了,那老子也不會對你客氣了!念頭起時,隻見謝坤身子一矮同時側出,將手中的鋼叉倒了過來,將那鋼叉的把兒生生的捅向了對方的軟肋。
一聲慘叫,那個舉著木棍砸向謝坤的痞子登時身子軟了下去,謝坤沒有停下,順勢用那叉把子一掃,又一個家夥被攔腰摞倒,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將鋼叉又倒了過來,鋒利的四叉朝向正準備衝過來的幾個人。眼看著兩個人幾乎同時倒下,而且現在謝坤兩眼通紅,誰也不敢再上前。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他們不可能十幾個人的力量被一個莊稼漢給嚇破了膽,有人立即折回了車上,迅速抽出了幾根鐵棍來。那些鐵棍長短跟謝坤手裏的鋼叉差不多,真打起來的話,絕對不會再吃虧。
三個人手裏執了鐵棍之後,勇氣與膽量頓時倍增,他們並排成一隊再次向著謝坤衝了過來,另外幾個手裏沒有鐵棍的家夥也從地上抓起了石頭準備向謝坤開戰。如果再次交戰的話,謝坤是非用鋼叉不可了,那樣的話,恐怕就不是一條人命的事兒了,此時李為民心裏焦急萬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都給我放下!”李為民大吼了一聲。
但是,秦剛的人卻是吃了大虧,哪肯罷休,根本就不聽李為民的吆喝,繼續朝著謝坤衝了過來。
眼看雙方手裏的器械就要襲向對方的要害,李為民猛的衝到了謝坤的身前,同時舉槍朝天砰的開了一槍。雙方頓時停了下來。
但李為民依然不敢放鬆警惕,此時稍一鬆動,戰火就會再次燃起。
“誰要是敢再前進一步,今天我就崩了他!”
剛才這危險的一幕,被站在不遠處的王桂花跟張芳芳都看到了,她們兩人都嚇得聲都不敢出了,王桂花本想喝住謝坤的,可那個時候人家那麼多人,要是稍一分了他的神兒,說不定那些地痞們就會趁機傷了謝坤,所以,王桂花硬是捂著自己的嘴沒有叫出聲來。而她那顆心也差點兒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直到李為民的一聲槍響,這娘倆兒才算是稍稍放鬆下來,這一鬆,王桂花整個人兒都癱了下去,要不是芳芳扶住了她,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這一槍隻是暫時鎮住了雙方的械鬥,但誰都沒有撤後半步。
“秦剛,如果識相的話,就讓你們的人馬上撤走,不然的話,我就要抓人了!”李為民不想讓事態擴大,如果能夠到此為止,至少不會把事情都攤到他的身上來。
“李所,你也不看看他把我的人打成了什麼樣?我秦剛在飲馬縣還沒有這樣落魄過吧?讓我們撤人,你覺得可能嗎?嗬嗬,我們還沒把網洗好呢。弟兄們,走,下水魚去,我看哪個王蛋敢說這魚是他的!”秦剛連李為民也不打算放在眼裏了,剛才他居然為了護著謝坤而開槍,這已經讓他無法接受。
兩個被謝坤打傷的痞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眼裏充滿了恐懼與仇恨。那些沒有穿衣服的痞子也再次下了水,更加瘋狂的在水裏攪了起來,用棍子使勁的拍打著水麵,把魚哄向兩張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