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主任你想多了,文姑娘坐的可是你三陪的位置,你以為人家稀罕呀,文姑娘,咱不坐那兒,你可是客人哪,得讓他們陪著!”王金貴打著圓場說。
文麗笑著站了起來:“我坐哪兒無所謂,苗主任到這邊來吧,沒有苗主任作陪,你們沒見牛副鄉長酒都喝不暢快了。”
一看文麗都站起來了,苗翠麗知道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她的心裏便砰砰的敲起了鼓來,她並不是多麼害怕牛連城對她動手動腳,而是不願意讓謝坤看到自己讓這個色色的牛副鄉長吃了自己的豆腐。
“嗬嗬,苗主任是怕我老牛吃你的嫩草吧,還是不要過來了吧。”看著苗翠麗有些猶豫,牛連城臉上不免有了尷尬和慍怒之色。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沒有這個婦女主任這一頂小小的烏紗戴在頭上的話,她苗翠麗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可現在,這個牛連城卻是與自己隻隔了一級呢,別看一個副鄉長官職不大,要提拔自己他使不上勁,但要是使起壞來的話,那可是一個頂十個呀。說實話,她苗翠麗並不是個官迷,隻因為當初自己不服氣女人當不了官,她才那個了這個角色的,可如果忽然之間不明不白的讓人給擼了的話,她還真的丟不起那個人,可要想繼續那個下去,那在鄉裏有這麼一個給自己作梗的小官僚,那什麼事情還能辦個順暢?
想到這裏,苗翠麗真的作了難。
“誰吃了誰還不一定呢,牛鄉長又不是老虎,我那個嘛要怕你?領導不願意深入群眾,那我們就隻有主動的向領導靠攏嘍。”說著,苗翠麗端了自己的杯子就朝文麗這邊過來,文麗也端了自己的杯子朝那邊過去。
看到苗翠麗這麼大方的過來,牛連城立即變得和顏悅色起來。人對於自己的權力往往比較注意測量,在某些時候,這種權力沒有完全施展出它的威力來時,他就會很不服氣,就像今天,如果苗翠麗不給牛連城麵子的話,他一定會找個機會報複她的。而這也正是苗翠麗所擔心的。
“這兩年牛鄉長對我們村的工作支持很大,尤其是在婦女工作上,所以,我得敬牛鄉長兩杯,牛鄉長可不能不給麵子喲?”說著,苗翠麗就給牛連城斟滿了杯,又給自己倒滿。
“別一口一個鄉長的叫好不好,要是讓趙鄉長聽了,還不以為我要奪他的權呀?”牛連城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那怕什麼,水漲船高嘛,你當了鄉長了,那不說明趙鄉長又高升了嘛,他聽了高興還來不及呢。來,牛鄉長,咱們走一個。”說完,苗翠麗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隻是那辣味讓苗翠麗忍不住捂住了嘴。
牛連城還從來沒見過苗翠麗這麼猛的喝過酒,但一個女人都喝下去了,他一個大男人哪有理由再推辭,而且,他也巴不得讓這個苗翠麗喝醉,趁機可以占她的便宜。這女人有幾分風騷,模樣也長得不錯,體態豐滿得讓人恨不得趴上去咬上幾口。
“苗主任真爺們兒呀,這麼個喝法,你想把老牛灌死呀?”牛連城一邊誇著苗翠麗,一邊給自己找退路。
“牛鄉長可別這麼說,誰不知道牛鄉長是斤半不醉的高手呀?這一小杯子還讓牛鄉長嚐不著淡鹹呢。”苗翠麗舉著空杯子催著牛連城。
“老王,來,咱們一起。”牛連城想找一個墊背的。
“這是人家苗主任敬你鄉長的酒,我可沒這個資格喝。”王金貴趕緊閃到了一邊。
“我可不許你們搞車輪戰術啊!”牛連城知道,今天他可是這裏的主角,少不了一個個輪流來敬他的,要是一人一杯的話,那也得四杯的。好在這點酒他還能頂得住,隻是這苗翠麗一上來就是兩杯,也有些嚇人了。“牛鄉長總得給我們個機會表達一下心意嘛。”謝坤也趁機插了一句。
“小解我可警告你,思想上要求進步行,可不能拿酒灌我呀!”牛連城指著謝坤笑道,然後端起了杯子也是一飲而盡,甚是豪爽。桌上立即響起了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