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貴心裏明白,要是不早一點把牛連城送回去,怕是晚上又要請上一頓了。
“不叫車……也行,咱們……唱歌去!苗主任……今天一定要陪……老牛唱上一支!”牛連城伸手去扯苗翠麗的手,卻讓王金貴握住了他的手。
實在是推不過去,王金貴就帶人陪著牛連城去了鄉駐地唯一的一家練歌房。看著牛連城東倒西歪的樣子,王金貴隻好把他扶到了村裏的車上去。幾步路的事,一那個人來到了練歌房。
人剛進去,苗翠麗就被牛連城拉到了身邊坐下,而那個文麗則被冷落到了一邊。牛連城喝成了那樣,哪還有力氣唱歌,隻是一直拉著苗翠麗的手吹起了牛皮來。王金貴倒是沒看出有什麼吃醋的表情。
一小會兒之後,牛連城說要去廁所,讓苗翠麗扶他一把。苗翠麗不想去,但這個時候沒有辦法,是牛連城點了名讓她扶的。
不過,在關鍵的時候,還是謝坤想出了辦法,他起身直朝廁所而去,在裏麵蹲起了坑來。牛連城雖然喝醉了,心裏還是有些尺寸的,所以,看到謝坤進了廁所沒出來,也就不再抱什麼希望了,便讓苗翠麗留在了外麵。
直到牛連城從廁所裏出來,回到了歌廳,謝坤才從廁所裏出來。
牛連城那股子毒氣沒有發泄出來,終是難受,最後還是上去讓老板娘給開了一個房間,帶著文麗進去,在文麗的身上打了一炮算完。
為了保證能把車子叫來,牛連城先讓文麗下去回到了歌廳,自己在房間裏給司機和和氣氣的打了個電話,他雖然醉了,也知道,這個時候叫車子不一定那麼痛快的,他可不想在村那個部麵前丟這個臉,不然的話,那以後如何向他們發號施令?
一部桑塔納停在了練歌房跟前,牛連城就起身告辭,這時候謝坤才從村裏的車子上搬下了他早已準備好的櫻桃。
“這是什麼?”牛連城問。
“這是我給牛鄉長準備的幾斤櫻桃,不成敬意。”
“謝了,年輕人,好好那個,這事兒沒問題。”
王金貴接著掏出了兩張申請書,一份是增加村支部副書記一職的申請,一份是擬提謝坤擔任副書記一職的申請。這兩份都出自謝坤之手,非常的規範。
“這是什麼?”牛連城問。
“關於謝坤職務的申請書,請牛鄉長交到黨委會。”
“交給張會計吧。”
王金貴沒辦法,隻好交到了張會計手上。
送走了牛連城,王金貴這才算是舒出了一口氣來,那感覺就像是送走了瘟神一般。
回到村裏,王金貴就忙不迭的想回家睡覺,而苗翠麗卻向謝坤使了個眼色,把謝坤叫到了村委辦公室。
馬健也回家了,老李頭看屋裏還有一男一女,趕緊識趣的走開了。
“坤子,嫂子今天得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搭救,嫂子恐怕要遭那個老色鬼的毒手了。”苗翠麗站在那裏臉上依然紅潤著。
“說什麼呢苗主任,我怎麼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兒?”謝坤裝糊塗的笑著問道。
“你不用裝糊塗,你對嫂子好,嫂子心裏還能不清楚?那個牛連城早就想吃嫂子的豆腐了,你沒見他硬拽著我去廁所,定沒安什麼好心,多虧你進了廁所斷了他的念頭。”
“他要是想吃你,那你就讓他吃好了,反正鄉領導早晚會給你好處的。”
“我才不稀罕他的什麼好處呢,隻要他不在工作上難為我就行,嫂子厭惡著那個色鬼呢,手被他捏著心裏都惡心的慌。”
“嫂子,我可不知道他要搞這些名堂,再說了,我也沒有那個膽兒去跟大鄉長作對呀!”謝坤不想承認自己當時的意圖。因為女人的嘴容易漏風,什麼事兒傳了出去,不會有他謝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