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小子還跟醫院較上勁了?許二愣不兌有些得意,突然之間減少了一個死對頭,心裏倒也覺得輕鬆。
那小子讓牛連城的人給打了,據說是因為他偷了牛連城的馬子。聽說打得還比較嚴重,一時半會兒怕是出不了院了。
雖然坤子也卸下了一塊心病,卻不兌也有幾分愧疚,心裏替王有財覺得有些冤,那小子一定連文麗的身子都沒能碰到,就白挨了一頓暴打。
活該,你看那晚上他那個囂張勁兒,當場捉住了,還牛得跟天王老子似的,也就是他二叔是支書,不然我早就揍他了。
對了,坤子,你說,他動了牛連城的女人,那我看王金貴這個村支書是不是也算當到頭了?嘿嘿,你小子真是來了時運了!許二愣接過了坤子遞上來的煙憨笑道。
二愣叔,這可不敢說呀再說了,我現在也沒那份心思,什麼支書不支書的,讓咱們把這個項目搞起來,咱就發財了,還當什麼支書,再說了,我也不是那塊材料。
胡說,我看你要是當了支書,全村人都能跟著拈光,就那王金貴,狗屁不是,占著茅坑不屙屎,這些年他給村裏老百姓幹啥好事兒了?隻知道自己挖點兒得了。
你要是肯當這個支書的話,叔敢保證全村百八之九十的人舍支持你
兩人閑扯了一陣,坤子就帶著芳芳去了遊泳池那邊。許二愣也就回了家。
晚風習習,庫裏的水也在暗淡的天光下泛著粼粼的波紋,整個四周都靜得很。
這裏被鏟車平整出了一塊大約一百平米的場地來,最北邊也已經修整,而且挖出了地基,顯然是用來作更衣室的,大小尺寸正合坤子的心意。
這個老孫還真行,都沒跟我商量,直接下手了,不錯。謝坤轉了轉,看著地基顯示出來的框架,非常滿意。
哥,你說,那個吳晶晶為什麼老免費給咱們建設?她有什麼企圖?芳芳突然問。
你這小腦袋瓜子天天都在想什麼呢?人家好心好意的幫咱,你卻懷疑人家有什麼企圖。
嗬嗬,哥又不是什麼美女,她還能把哥怎麼了?芳芳,你不會是擔心她把哥搶了去吧?坤子捏了一把芳芳的臉蛋兒,覺得這丫頭心眼兒太多。
我總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咱的,肯定有什麼想法吧?人任何行動都是由一種的目的來支配的,我說的沒錯兒吧?芳芳竟然跟坤子擺起了理論來。
她是想為自己的公司打廣告,第二個,那是因為她想讓哥不跟她哥哥作對。
就這麼簡單。謝坤見芳芳考慮得這麼複雜,也不好用過分簡單的回答來糊弄她。
雖然她隻是一個相當於高中畢業生,可她思想並不簡單。
既然哥知道她是想拉攏你,那你為什麼還要接受她的饋贈?不是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嗎?芳芳反應得極快,讓坤子忽然意識到,好像她早就猜到了吳晶晶的目的。
嗬,芳芳,你是不是覺得哥是那種專吃軟飯的人?那天你也看到了,那個家夥還自稱是吳小軍的人,哥饒他了沒有?我坤子做事有一個原則,如果不傷害我的親人,什麼事都有餘地的,可如果違了這一條,那不管他是誰,就沒有活路了。
在黑暗之中,謝坤的聲音並不大,但讓芳芳聽起來卻是擲地有聲。這是芳芳親身經曆的事情,她當然相信坤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那天那一刀子從那張刀疤臉上毫不猶豫的劃過,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我信。芳芳輕輕的轉過身摟住了坤子的腰,將整個身子都貼了過來。習習的晚風中,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不但不覺得多麼燥熱,還有一種極舒適的溫暖。
此時已經快到九點了,水庫四周沒有一個人影,隻有夜鳥不時叫上一聲,更顯出了野外的寧靜。
哥,我想洗個澡,沒事兒吧?芳芳從坤子的懷裏抬起頭。
洗吧,這池子裏的水幹淨著呢,而且不用擔心有水蛇會鑽進肚子裏去。坤子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