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紀委的人調查葛書記了,那就一定是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不然的話,紀委也不會不考慮那些負麵影響的,要知道,葛書記怎麼說也是正處級領導呀,不是說調查就調查的。”
“連你也懷疑他有問題?”劉雪婷很不高興的瞪著坤子問道。
“不是,我是說,或許有人栽贓葛書記,我覺得葛書記是一個好官,可是……官場上的許多事情也不是你我能夠說得清的,我們許多時候看到的隻是表麵現象……”坤子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他隻是想提醒一下劉雪婷,千萬別因為葛順平的事情而受到了牽連,從今天一係列的情況來看,現在劉雪婷的處境相當不妙。
“即使飲馬縣所有的官員都犯了錯誤,我也不相信他會犯錯誤的!”劉雪婷非常肯定的說,在劉雪婷的心目中,葛順平就是最最清明的官員了,雖然說有時候葛順平顯得有些固執,也有些世故,比如警告不許她介入到案件中來這事兒,其實那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坤子卻不明白葛順平的用意。
看到劉雪婷情緒那麼激動,坤子連葛順平一句不好聽的話都不能說了,坤子幹脆閉了嘴。他在心裏說,這女人怎麼這樣,對一個人說,竟然會這麼盲目的崇拜他?在坤子的印象中,葛順平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父母官,可是,表麵上再好的官員,也難保不犯錯誤,盡管這次紀委的調查有可能是對方有人在打擊他們,但坤子卻不相信葛順平是一個毫無問題的官員。官員的好壞,隻是一個相對概念,誰也不可能絕對的好,也不可能絕對的壞。
“我給王大慶打個電話。”現在劉雪婷有些手足無措,尤其是被紀委調查這種情況,她根本就沒有經曆過,甚至連具體的情況都沒有聽說過。她隻知道有些被紀委調查的人突然自殺或者是失蹤,這都從側麵說明了紀委調查給調查對象產生的精神壓力之大。劉雪婷不想在葛順平身上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她作為唯一可能救葛順平出來的人,現在她必須馬上行動。
當王大慶的電話接通之後,王大慶第一句話就問:“雪婷呀,是不是想我這個老頭子了?”
“說什麼呢,老師,我找你有正事兒,也是急事兒!”劉雪婷的語氣有些急,讓王大慶立即意識到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因為劉雪婷從來就沒有以這樣著急的語氣跟王大慶說過話,所以,聽到電話裏的劉雪婷如此急切,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葛書記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了!”劉雪婷直入正題。現在她一分鍾都不想耽誤,因為耽誤了時間,就有可能導致可怕的後果。
“葛書記?哪個葛書記?”對於王大慶這個省農業廳的副廳長來說,下麵縣裏的書記他並不是非常熟悉,所以一時間竟然對不起號。
“當然是飲馬縣的縣太爺了!你給我想想辦法,怎麼把他撈出來!”跟王大慶說話,現在劉雪婷非常直接,尤其是這種事情。
“你讓我去撈你們縣的縣太爺?他跟你是什麼關係?”聽到這裏,王大慶不由的有些醋意帶了出來。
“當然是很重要的關係。”
“有多重要?”
“你直接說到底救還是不救?”劉雪婷有些火了。隻是不得不壓著性子。“可我跟紀委的人不熟呀?你別急,讓我好好想一想。對了,是市紀委的吧?”王大慶追問了一句。
“是,聽說裏麵有個古書記。”
“我知道,叫古滿倉。很霸道的一個家夥。隻是我們沒怎麼打過交道呀!”王大慶也開始犯了愁。關鍵是劉雪婷表麵上是求他撈人,但那口氣卻絕對是下死命令一樣,頗有些刻不容緩的味道,晚了一分鍾都要跟你翻臉。
“越快越好,我擔心他會出事兒。”劉雪婷直言不諱的說。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紀委是因為什麼事兒帶走的他?”在王大慶的意識裏,既然劉雪婷跟葛順平關係那麼好,那麼,葛順平犯了什麼事兒,她劉雪婷心裏應該很清楚的。
“我怎麼知道是為什麼?不過,我認為應該與飲馬剛剛發生的一起綁架案有關。”劉雪婷也不管什麼紀律不紀律的,在電話裏一口氣把整個綁架案的大體經過與市局派巡視員張國忠來到飲馬,然後葛順平被紀委帶走連在一起向王大慶說了一個清清楚楚。其中不乏她的主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