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不能證明嗎?古書記可以想一想,我上麵記的會不會是我編造出來的?符不符合當時的情況?”葛順平非常平靜的說。
“老葛呀,這個都是你一個人寫的東西,你自己的話怎麼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這樣可以的話,那些貪官該都不會判刑了嗎?他們難道連這樣的頭腦都沒有?”古滿倉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他覺得葛順平讓他派了車子讓兩個人陪著他回了一趟飲馬縣委大院,居然拿來的就是這個東西?實在太滑稽了些。他現在不覺得自己是被葛順平耍了,而是覺得葛順平簡直就是有些愚了。
“我相信組織,但我不敢保證組織裏沒有人想毀掉我的證據,古書記,你知道呀,如果我的證據被毀了的話,那我可就再也沒有證明自己清白的東西了,那時候我是不是死路一條?”葛順平也苦笑了一下。
這時候古滿倉才有些醒悟,不禁笑道:“老葛你不會不相信我吧?”
“嗬嗬,怎麼會呢?如果古書記想置我於死地的話,那我可就隻能認了。”
正在說話的時候,古滿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是市委書記的電話號碼,如果換了別人的,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去接。
古滿倉很疑惑的看了葛順平一眼,然後迅速出了房間。五分鍾之後,古滿倉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葛,咱們就直說了吧,你到底還有什麼證明你清白的東西,現在就趕緊交給我吧,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老古,那你可以打報告向上級組織提出申請,要求換人我都沒有意見。說實話老葛,我還真不願意趟這渾水呢。”當著兩個年輕人的麵,古滿倉都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那我問你古書記,你覺得那個視頻是不是可以證明我確實與那女人有什麼不正當關係?”葛順平冷冷的看著古滿倉問道。“如果仔細分析的話——那個視頻應該還是有些漏洞的,可是……既然有那視頻,至少可以證明你跟那個女孩是有過身體接觸的了,這一點對老葛你可是很不利呀!”古滿倉現在的態度與剛開始的時候多少有了些變化。
“我不是狡辯,我不相信能夠進到紀委裏的幹部都是傻瓜,但我很害怕有些人的人品出了問題,一個男人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會是那種狀態跟女人做那事兒?我分明是被人迷倒了,難道連這一點都不肯承認的話,老古你說我還有什麼可以辯解的?”葛順平多少有些憤怒了,但他不能向著古滿倉發火,雖然這些年來古滿倉辦案曆來有著鐵腕著稱,但他也知道,人在官場,許多時候也不是那麼自由的,自然會受到許多外力的影響,所以,他不覺得是古滿倉有意要收拾他。
“你盡可以相信組織嘛,說句不是吹牛的話,如果你連我老古都信不過的話,你還能相信誰?”古滿倉很輕鬆的笑了笑。
“好吧,我可以把我的證據拿給你聽,信不信,那就由不得我了。不過,希望在你們聽了這個之後,還能夠還給我。”葛順平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了從辦公室裏帶出來的那支筆,那其實是一支錄音筆。裏麵錄的就是當初與方向事後的交談那一段。
一邊的年輕人立即上前從葛順平的手裏接過了那支筆,他很不友好的瞪了葛順平一眼,因為在辦公室裏交給他的並不是什麼證據,隻是一個無用的本子,而真正的證據卻是這支並不起眼的筆。“葛書記,這不應該吧?”
“嗬嗬,對不起了年輕人,咱們可不認識,我怎麼知道你是黑的還是白的?不過,我不相信某個人,其實也是為了給某個人避嫌的,你應該記我的好才對。”葛順平笑著對那年輕人說。
“老葛呀,你可真是老滑頭呀,連這樣的心眼兒你都用上了!”古滿倉卻沒有生氣,他完全能夠理解現在葛順平的處境,“嗬嗬,不過我能理解你。但你剛才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我可不是什麼專家,這東西是要經過技術分析的,證明了它的原始性,才可以讓它具有證明力不是?這個可不是我們哪個人隨便就說了算的。你放心,既然拿去做技術鑒定,也不會是一個人,這是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