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聽他們兩個說,飲馬縣的生產環境還是有些問題的,某些黑惡勢力,極有可能與個別幹部勾結,以極其卑鄙的手段打擊坤子這樣的創業者,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現象呀。”王大慶卻是一臉嚴肅的說。
“哦?有這事兒?”何雲峰吃驚的看了看劉雪婷與坤子兩人的臉。
“怎麼沒有?其實上次的綁架事件與葛書記被調查一事,就是某些黑勢力打擊合法經營者的典型案例,隻是現在還沒有抓到他們的證據而已。”
“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何雲峰問道。
“案子是結了,可裏麵還是有些疑點呀,尤其是結案之後,坤子好幾次受到了不明身份者的襲擊,他們簡直有些喪心病狂了都,這種地方上的黑勢力不打掉,合法經營哪有什麼發展空間?這次綁架案的偵破過程中,我覺得陽光市公安局的做法就很有保護傘的嫌疑。”
“老同學,這種事情可得講證據的,可不能隨便說。”何雲峰與王大慶位置不一樣,格也是天壤之別,所以,說起話來,自然風格不同。一個是不管不顧,一個卻是小心翼翼。
“不信你問問雪婷就知道了。當時市局裏竟然派了個什麼巡視員下去督辦案件,名義上是督辦,可分明是想方設法的阻撓案件的偵破,這個我不是公安方麵的,也不太懂那些程序問題,不過,傾向還是很明顯的,有這樣的幹部罩著,壞人還能不為非作歹?”王大慶覺得反正他跟何雲峰不是那種純粹的上下級關係,說起話來自然也就隨便多了,甚至直接帶出了牢來,而這些話,劉雪婷跟坤子卻是絕對不敢說的。“如果真有這事兒,那我還真得跟靳廳長溝通一下了。”何雲峰正道。
“說實話,那幫人直的很囂張,如果沒有人在背後當著保護傘,他們絕對沒有這個膽量。包括縣委張秘書之死也大有文章,可惜的是,他們做得太嚴密,要是按照那些所謂的辦案程序的話,你想,能查出個結果來?唉,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不了了之呀。你可別小看了這個案子的影響,縣委書記都被牽扯進去了,人們能不懷疑嗎?一個縣委的一把手都被群眾懷疑到了那種程序,這工作怎麼開展?”王大慶並不是誇大其詞,的確是道出了案件的根本,而劉雪婷與坤子雖然知道事件的重要,卻是不敢以這樣的腔調向何雲峰提出來的。而王大慶就不同了,一來他與何雲峰的關係特殊,二來他也是高於縣級幹部的領導,這樣說話自然有那個資格。“農民的事業自然多在縣以下,如果縣級單位的治安不搞好,大環境有問題,農民當然就無法安心生產了。”
雖然說王大慶跟何雲峰關係特殊,可畢竟兩人是當著劉雪婷跟坤子的麵談論起了工作上的事情,這讓何雲峰多多少少覺得有些難堪,畢竟許多事情是不宜在這種場合上表態的,可如果不發表點意見,也會很難看。
王大慶也覺得今天把事情講透了,他的目的,就是想幫著劉雪婷跟坤子說話,尋求何雲峰在政治上的幫助,換言之,也就是讓加大打壓黑惡勢力的力度,因為他非常清楚,如果再不加以壓製的話,劉雪婷的對立麵,恐怕會越來越瘋狂,那麼,接下來他們對付的可能就不隻是坤子了,而極有可能直接對劉雪婷下毒手。
“嗬嗬,雪婷,你老公是做什麼的?”這一點,何雲峰還真沒有了解過,他也不方便向王大慶打聽這些東西,今天也算是隨便這麼一問。
聽到老公兩個字,劉雪婷的臉立即有了明顯的變化。
“唉前些日子剛走了,是心髒病。”王大慶早就有前些日子與劉雪婷的通話中了解到了這件事。
所以,何雲峰剛剛提起,王大慶便趕緊回答了他,一句話,把這事兒給搪塞了過去。因為這事兒已經在飲馬縣傳開,王大慶開始也是從小道上得到的消息,後來又在劉雪婷那兒得到了證實。至於具體的死因,王大慶也不想讓何雲峰知道,至少他不會當著劉雪婷的麵說出來,不然的話,會讓劉雪婷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