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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勇在縣城大街上騎車撞坤子的事情很快就被傳得沸沸揚揚了,自然也逃不過時強的耳朵。之前大多數事情都是劉兵來辦,而現在,更多的是靠張彪這個二把頭了。
下午三點,張彪坐在時強的辦公室裏兩人吞雲吐霧。
“其實去打擾曹曉麗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劉兵進去了,我真的不忍這樣做,可正是為了給他報仇,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呀。”時強痛心疾首的樣子。
“是呀大哥,我們都理解你的心情,都怪劉曉勇那小子做事不利也不夠堅決,如果他痛痛快快的答應了去把坤子給做了的話,大哥何苦動這番腦筋?昨天我們去的時候,那小子竟然一直躲在黑暗中守候著,他肯定是想弄清楚是誰砸了曹曉麗家的。這小子還有些頭腦,要不是怕弄傷了他,我們早就掄悶棍了。”張彪氣乎乎的說,因為他把人都聚集起來了,結果派人過去一偵察,劉曉勇那小子卻大半夜的蹲在那裏蹲坑!
“你們現在可不能傷了他,不然的話他怎麼去對付坤子?我聽說坤子跟吳小軍的房產公司已經合作而且接手了市裏的一個樓盤。不過,那是一個鹹魚頭,夠他們兩個沒有經驗的臭小子收拾的了。嗬嗬,隻要老子稍稍動一動手腳,就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他們還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了呢。”時強滿懷信心的道。
“大哥早就有什麼妙招兒了吧?要不要小弟現在就安排下去?”張彪聽說時強已經有了對付坤子跟吳晶晶合作的妙計便不由的興奮起來。對於許多人來說,成就自己才會獲得滿足感,而張彪這一類人,則是以破壞別人而獲得滿足感的,尤其是破壞了自己的敵人。
“不急,他們還沒有鋪開攤子呢,等著吧,到時候有他們好看的。我會讓他們兩手捧刺蝟,要也不是扔也不是嗬嗬。對了,王澤端那邊有消息了沒有?”時強忽然想起了最讓他頭痛的事情。
“提審的時候,王澤端單獨跟劉兵交待過,他肯定劉兵到現在也沒有把大哥供出來半個字。”
“嗬嗬,我的兄弟就是好樣的,他總算是沒有辜負了我對他的栽培呀!”時強不覺得是劉兵為他賣了十幾年的命,卻一直覺得是他給了劉兵幸福的生活。
“不過,劉兵好像也對大哥提過要求。”張彪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把有些話告訴時強才行。
“他說什麼?”時強的目光突然如箭一樣的向了對麵的張彪,“他敢跟我講條件?”
“他說……”
看到時強那凶狠的目光,張彪覺得好像是自己闖了禍,說話就有些遲疑了。
“說吧,又不幹你的事!”看到張彪猶豫,時強卻有些不耐煩了。
“他說,隻要大哥不先負他,他就決不會負大哥!”張彪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聽到那句話之後,張彪看到時強的牙關用力的咬了一下。但很快他又鬆開。
“看來劉兵還是不夠了解我這個大哥呀,我什麼時候負過自己的兄弟了?劉兵自從被抓進去之後,我親自去了他家裏兩次還帶去了錢。我為了什麼?不就是不想涼了弟兄們的心嗎?至於砸窗戶那事兒我也說了,不過是一個不得已的下策而已,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除掉我們的對手嗎?這個劉兵呀,這樣想我,真是讓我好傷心呀!”說著,時強手指按住了自己的額頭,好像內心很是痛苦的樣子。
“大哥也不必放在心上了,劉兵被關在裏麵,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事情,他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王澤端那小子要是會說話,早就應該把一些事情講給劉兵了,也免得劉兵還有那麼多的顧慮。”
“對了,你沒聽王澤端那個車禍的案子怎麼樣了?”時強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事實上,他現在倒是希望劉兵的案子早早結案,讓他的心也可以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