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背著那個包上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他把電話打給了劉雪婷,讓劉雪婷開車出來送她一樣東西。
在距離農業局長遠的地方,三哥就下了車,慢慢的沿著路邊的人行道走著。劉雪婷的車子到了他跟前慢慢的減下速來。不等那車子停穩,三哥就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東西我給你放在這兒了。”三哥拍了拍那個包說。
劉雪婷從後視鏡裏瞄了三哥一眼,問道:“那是什麼?”
車子開得不算快。
“是我這次在賭場裏贏的一百來萬。是王大慶那小子讓我送的。本來老馬說好了算我的酬金的。”
“那可多謝三哥了,雪婷就不客氣了?”
“跟我客氣啥,別說是一百萬,就算是再多點兒,三哥我也是一天兩天的工夫就掙回來了。再說了,我要那麼多錢也沒啥用處。”說完,劉雪婷隻感覺到車門稍稍動了一下,然後,車裏就沒了人影。往車外看時,才發現三哥已經離自己的車子很遠了。這是什麼樣的身手呀?下車都不說一聲,要知道,剛才劉雪婷的車速少說也得四十碼的!
時強的桃源穀被清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小縣城。劉曉勇自然也接到了消息,為了證實不是謠傳,他還親自騎著摩托趕到了桃源穀來看個究竟。
不過他去的時候,人早已被帶走了,他所看到的是幾個小時前還生意紅火的桃源穀紅外感應玻璃大門上那非常顯眼的封條。
當謠言被劉曉勇的親眼所證實了之後,他立即撥通了曹曉麗的電話。
“我也聽說了。”曹曉麗非常平淡的說。似乎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之前曾經一直站在坤子對立麵的劉曉勇自從受了曹曉麗的熏陶之後,也沒有站到時強的這一邊,所以,看到時強的這個下場,劉曉勇竟然沒有多少同情。因為曹曉麗對他說,是時強帶著劉兵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的。
曹曉麗在電話裏長時間沒有說話。
“姨,怎麼不說話了?”
“我現在很慶幸你義父沒有讓你走這一條路。曉勇,安安的事兒,還是等一等吧,說不定禍害安安的那幫人就在時強的人裏麵,如果公安審訊之後,應該會有結果的,就算是你不去報案,到時候警察也會找你落實這件事情的,至於是不是讓安安承認,你可得早想好呀?”作為一個女人,曹曉麗當然早就想到了這一層,畢竟像她這樣的女人是很在意自己的名聲的,如果警察調查起來,要落實案子的話,肯定會找安安談話的,所以,安安怎麼說,很重要。
“姨,那你說,要是警察問起來的話,我該讓安安怎麼說?”本來就不想報案的劉曉勇現在經曹曉麗這樣一提醒,倒是有些著急了,因為現在不是他想不想報案的問題,而是應該不應該跟警察說實話的事了。
“這當然要取決於你們兩個人的意思了,如果不想把這事兒傳出去,那就不承認,要是不在乎的話,那就實話實說得了。”畢竟曹曉麗是一個很有理智的女人,遇事比較果斷一些,很快她就有了主意,但在劉曉勇看來,她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人在局外,怎麼說都行。
“可是,如果警察來調查了咱們都不說實話的話,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幫小子了?”劉曉勇在這一方麵依然有著強烈的複仇心理,不想放過了那幫流氓。
“我覺得你們說不說實話,基本上不影響法院對他們的判決的。”曹曉麗說。
“為什麼?”劉曉勇至少還聽說過數罪並罰的概念。
“他們犯下的罪惡,恐怕不會隻是安安這一宗吧?有沒有這一宗案子,罪行大小都差不到哪裏去的。你覺得呢?”曹曉麗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讓安安承認那一起惡心人的淩辱案,因為即使承認了,也加不了那些人多重的罪,而不承認,那些人照樣也得鋃鐺入獄,逃脫不了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