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強的案子審得怎麼樣了?”尹健讓劉雪婷這個名字再次打擊到了自己的要害,他隻好轉向了別的問題。
“我不方便過問那個案子的細節,不過,據我所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牽扯出別的事情來。不過……”說到這裏,賈正道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我這裏沒有人,你隻管說就是了。”尹健已經有些不耐煩,現在他很想知道案件的審理到了什麼程度。如果一旦挖得深了些,就很有可能帶出對自己不利的東西來。既然劉雪婷上麵有人,那麼,隻要稍稍有一點對自己不利的東西被挖出來,他就很難全身而退了。現在用熱鍋上的螞蟻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
“時強這小子可沒有劉兵那麼堅強,這小子好像一直在等著有人撈他,如果真讓他覺得絕望了的話,這個家夥很有可能會變成一條瘋狗的!”
這也正是賈正道所擔心的,因為自己與時強的關係太過密切,隻要時強稍一鬆口,他這個縣長就麵臨危機。所以,賈正道也很希望尹健能夠作一些努力,至少能讓時強感覺到大家沒有拋棄他,置他於死地而後快。尹健努力了,時強也就不會有什麼怨氣了,那麼,他賈正道也就安全了。所以還沒有判決的時強,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那就是懸在頭頂上的一把利劍,隨時都會要了他們的命。
“我怎麼撈他?都是他太狂了,人家早就盯上他了,而他卻沒有半點兒警覺。唉,正是應了那句話,天欲其亡,先讓其狂!都是定數呀!說句不好聽的,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敢有半點兒動作?他被關在那兒其實就是一塊釣餌,誰上前,那就會釣到誰!”尹健心情沉重的扣下了電話。
賈正道聽到了電話扣下的聲音,也無奈的把電話放了下來,此時他才覺得剛才為了調集表情,弄得兩腮都有些發緊了。放下電話之後,他兩手用力的搓了搓臉。
或許是從尹健那裏賈正道感覺到了什麼,他換了自己的手機打給了丁仁堂。
丁仁堂正跟王斕兩人輪流著嚐了嚐那泉眼裏的水,王斕親自俯下了身子,趴在那泉眼裏喝了幾口,清爽甘冽,從喉嚨一直涼到了肚子裏。
當她站起身來的時候,從她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享受。
“真不錯!這個泉眼可要保護好呀!”王斕擦了擦嘴非常滿意。
“放心吧王姐,這是我們上苑村的財源,不會毀了它的。”坤子說。
“那我說的事情你答應了沒?”一邊往前走著,王斕一邊問坤子。
“什麼事兒?”
“小子跟我裝糊塗是吧?就是九十九間半的事兒呀?你要是答應了,我就保證讓你拿到你說的那座大廈。”王斕停下來盯著坤子。
“我就是怕自己沒那麼大的本事,把你的錢給糟蹋了。”坤子依然這樣說。
“隻要你能建起來,哪怕是一分錢掙不到,姐都不會怪你的。”
丁仁堂落後了幾步,接了賈正道的電話。掛了電話之後,他才追上來對王斕說:“王董,賈縣長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他說今晚他要做東專門為王董接風呢。”
王斕沒有表態,卻是把目光轉向了坤子,似乎是在等坤子的意見。
“賈縣長親自接風,咱這麵子可不小呀!那咱們就去?”坤子征求王斕的意見。
“恭敬不如從命嘛。”王斕笑著說。
許二愣已經從家裏拿來了盛水的桶,裝了滿滿的一桶泉水準備提到了車子旁邊。
“二愣叔,你去網箱裏拿幾條魚我帶上。”
許二愣提了桶送到了車邊之後,又搖著船去網箱裏撈出了三條魚裝進了一隻袋子裏,送到了車邊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