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同誌,這就不是回避不回避的事兒,這不是按照地屬原則的嘛?再說了,你說的玉龍幫是不是黑幫性質,不是我們哪一個同誌說了就算的。不能隨便下結論。”
“劉政委,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公安工作,怎麼說也知道一些辦案原則的,這事兒可糊弄不了我的。就賀宏達領那幫子人,一個個拿著砍刀,那還不算是黑惡勢力呀?如果那都不算黑惡勢力的話,那些搶劫的就是聖人了。”馬長風搖著頭笑了笑,但那笑容裏明顯是一種無奈與尷尬。
“那這樣,如果實在你放心不過,你們可以派兩個代表過去監督。這樣行了吧?”
“劉政委,如果你給我們發幾張監督證,那我就派人過去。”馬長風本來還想說,即使監督了公安卻監督不了法院,但是一想,公安監督法院,即使在本縣裏,那也是違規的,所以幹脆不提此事。
“發什麼監督證兒,我說了話不好使還是怎麼的?”
“那也顯得名正言順一些嘛。”
“當著羅副局長的麵,我就算是同意了,你可以派兩個代表監督建縣的辦案過程。好了,你們兩個誰都不要爭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你馬上選人,現在就讓他們帶人回建縣。”劉小川想來一個快刀斬亂麻。
馬長風眼看已經不能扭轉大局,隻好去找秦保田商量代表的人選。
毫無疑問,這個秦保田是首選,另外又找了一個比較精明而且算是心腹的李濤。
馬長風把秦保田李濤叫到了羅非的麵前,當著劉小川的麵交待:“他們兩個算是我們飲馬方麵的代表,不會幹涉你們建縣辦案,但他們一定有監督全程審訊的權利,這個不過分吧劉政委?”
“請轉告你們雷局,就說這是市局的意思,讓他不要有什麼抵觸情緒,都透明一些,也算是你們兩縣公安的一次合作嘛。”劉小川覺得這個結果也算是滿意了,既沒有違背市局的意思,又讓馬長風能夠接受。
“劉政委都發話了,我們絕對照辦。”羅非當時就表了態。
賀宏達的幾大金剛他們被分押到了兩輛車上,三個屍體一輛車,坤子跟吳晶晶兩人作為當事人則上了另一輛車,同時車上還有兩名警察。
車子剛剛出了飲馬縣城,賀宏達就對押解他們的警員道:“這都出了飲馬地界了,還不把銬子給打開呀?”
“賀老大,先忍著點兒吧,你沒看見飲馬還有兩個觀察員呢?你想讓我們羅局為難呀?”前麵一個刑警副隊長回頭說道。
“什麼狗屁觀察員?他們又不在我們車上,快打開,難受死了!我又跑不了,你們怕什麼?讓老子痛痛快快的喘口氣兒!”賀宏達把戴著手銬的手伸向押解他們的兩個警察。
“先給打開吧,下車的時候別忘了戴上。”那副隊長不想得罪賀宏達,便對後麵的警員說。
解開之後,賀宏達又得寸進尺:“有煙嗎?”
前麵扔過了半盒。賀宏達把半盒煙直接分給了弟兄們一個個吞雲吐霧起來。
“他奶奶的,憋屈死了!馬長風這個王蛋!”賀宏達一邊抽著煙,一邊罵了起來。
秦保田的車子在車隊的最後麵,看到前麵押解嫌犯的車子很快就冒出了一股子煙來,畢竟那是好幾個人一起抽的。他便斷定那幾個嫌疑一定在車上抽煙了。但他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搞一個突擊檢查,他尤其是懷疑那幾個家夥被打開了手銬。他知道,一旦追上這輛車子告訴負責人的話,他們就有機會立即掩蓋一切,還是無法抓到對方的證據,但就任其這麼逍遙,他還真咽不下這口氣去,讓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囂張,這簡直就是另一種挑釁!
關鍵是前麵那輛車子是箱式的,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事情。一旦叫停車子,這個時間空隙可大可小,如果對方故意拖延時間的話,完全可以恢複原狀讓他們兩個白忙活一場。可要是不管不問,那也太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