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部長在官場上,而那人是混江湖的。在咱陽光市很少露麵的,但聽說身手相當了得。我也是聽小道消息說過,他曾經跟江北雙邪交過手,那兩人沒有討到半點兒便宜灰溜溜的走了。江北雙邪,光聽那名頭吧。”申輝說起了江湖上的名人,便有一種自己也置身其中的感覺,頗有些神秘。
閻建國當然知道這個海上酒家的老板有些來頭,至於是什麼來頭,他也不知底細,所以,那樣的場子裏有個江湖怪俠之類的料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一件事情急需你去辦的。”閻建國再次給申輝倒酒,申輝趕緊接過了瓶子先給閻建國倒上,然後才是自己的。
“什麼事兒?”申輝畢恭畢敬的聽著。
“把淩雲酒店近一個月的監控錄像拿過來給我,我要的是原件。”
“這個――怕是不好要吧?閻部長讓派出所的人去拿不是更合情合理?”申輝立即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式。
“混蛋!這事兒絕對不能讓派出所的人知道!”閻建國立即板起了臉來非常嚴肅的強調道。
“為什麼?咱們去要人家能給嗎?而派出所則可以用辦案的名義直接去拿的,他們淩雲酒店連個屁都不敢放的。”申輝還在強調自己的理由。
“我就是擔心那錄像落到了派出所的人手裏,我們平時有點兒小事兒求他們幫個忙照應一下是沒有問題的,可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他們插手,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讓他們去找人,我就沒有說是攝像頭的事情,我是讓別人報的案,隻說是丟了手表。現在我不知道那監控錄像是不是引起了他們的重視,所以想搶在他們前頭,先把那個給銷毀了再說。”閻建國想到,目前這是唯一的法子了,雖然他懷疑有人是針對他閻建國而安的那個攝像頭,可如果不能把監控錄像控製在自己的手上的話,那麼將來折騰自己的,就不隻是一家了。
“哦——”申輝稍微有些明白了閻建國的意圖。
“這個可以花點兒錢,當然了,花的越少越好,不能讓他們獅子大開口。”閻建國特別叮囑道。他早就料到了,空手是套不出來那監控錄像的,但也不能花錢太多了,如果太多,更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多少錢合適?”申輝對這種事情不太懂行。
“這個看情況,先別提錢的事兒,如果喝點酒就可以辦到的話,盡量不要先提錢,一提錢,人家就會猜測這監控有問題了。你想個法子,就說要在裏麵查找一下,然後把裏麵所有的錄像統統刪了!我說的刪除,可不是普通的刪除,得找個專業人士,讓他們再也無法恢複。到時候就說是誤操作弄丟了。這樣的話,對方肯定生氣,然後我們再提出賠償就顯得自然一些了。”
“閻部長高明!”申輝翹著大姆指拍起了馬屁來。
“什麼高明,我這是沒有法子的法子,現在我都後悔讓派出所的人參與了。真不知道當時他們查看錄像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了我的事情。”閻建國像是自言自語。
申輝當然知道閻建國指的是他跟裴蓉蓉之間的事情,但他沒敢問。
不過,坤子說過的一句話卻讓他一直梗在心裏,覺得不能不向閻建國彙報一下。
“閻部長,有一個事兒我想跟你說說。”申輝試探著,沒敢端酒,卻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閻建國的臉。喝上了一大杯之後,閻建國的臉膛微微有些紅潤。
“什麼事兒,直說。這裏又沒外人。”閻建國像是下了特赦令。
“我們在拷問那個叫剛子的小子的時候,他一直咬著牙說沒偷東西,後來我們幹脆直接說出了在客房裏安裝攝像頭的事,他還是死不承認。當時我們用了最有效的法子,差點兒都把那家夥給憋死了,還是沒有承認。而且在那個叫田哥的人把我們幾個打敗了之後,坤子也沒有承認。關鍵是他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思考。”
為了讓自己的話聽上去更加可信,申輝的鋪墊很長,讓閻建國都有些不耐煩了。“有什麼話就快點兒說,別跟老媽子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