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你多慮了,我可從來沒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是不錯,上次的民主生活會上咱們兩人觀點不一,不過,這很正常呀。怎麼,有人說閑話了?”葛順平卻裝作不知的問道。
“葛書記,其實賈縣長說的是我,他跟你哪有什麼誤會呀,倒是上次張書記來的時候,我多了一嘴,說可能是跟最近跟張書記走得特別近的那個人所為。賈縣長,是為這事兒吧?”馬長風立即把話頭接了過來,事實上,賈正道現在最痛快的人就是他馬長風了,馬長風當然能感覺得出來,所以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裏裝什麼好人
“長風呀,還別說,就是你多了那一嘴可把我給害慘了!前段時間為了拉投資的事兒,我還真往張書記那裏跑了幾趟腿,結果呢,還讓張書記好一頓批評,說我隻考慮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事兒了。嘿嘿,你們想呀,咱們就能管著這一畝三分地兒的事兒,大了也不屬於咱們操心,而這一畝三分地兒上的老百姓過不上好日子,那是不是咱們這些官們的責任?你說我能不著急嗎?你那一嘴不要緊,張書記還真往我身上考慮了不是!”
賈正道臉上現出了一副小嗔怪的表情來對馬長風說。
馬長風卻笑著說,“是呀,都怪我多嘴。當時隻是憑了我職業的推斷,嗬嗬,你們也知道,都有職業病,可我哪裏知道往張書記那兒跑的人是你呀!不然的話,我至少還得避避嫌呢。你說是不賈縣長?別生我的氣呀,我可真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呀。”
於得水開始的時候倒是講了不少的葷段子,可這三個人說了半天,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於是笑問道:“你們這是在打啞謎還是咋的?欺負人不帶這樣的呀!”
“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也沒避諱你,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你叫過來了不是?”賈正道拍了於得水一把笑道,現在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正是因為馬長風與葛順平給他留了一條活路,不然的話,他早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了。此時,他寧願與馬長風葛順平同流合汙,因為這樣至少還能保得住自己的位置。他知道上頭那個張布署可以壓得住他馬長風,但是,他不知道張布署會不會在關鍵時刻舍車保帥。這種情況在官場上實在太多了,他可不想讓自己也成為其中的一員而留給後人驚歎。
“那好吧,我就不摻乎了,省得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把我也給繞了進去。”關於那兩封匿名信的事兒,於得水確實不知道,因為這事兒隻局限於幾個人知道。
“其實吧,就是不知道什麼人搗了老賈的蛋,嗬嗬,故意給葛書記跟賈縣長製造矛盾的,如果咱們之間真的產生了誤會的話,那可就真的上了人家的當了。”馬長風說。
現在他特意把賈正道擇出來,就是表明自己對賈正道並沒有什麼成見,以消除雙方的隔閡,但他心裏清楚,這種隔閡是不可能因為幾句客套話就能消除了的,但場麵上的事情還得走。
於得水自然明白今天晚上這桌子上的陣勢,他原來隻是表麵上跟馬長風走得近,喝喝酒,打打牌而已,並不真正站在一條線上,他與賈正道同樣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官場上,真正的親密並不在表麵上,隻有利益真的拴在一起的時候,那才會真的能夠走到一條線上來,就像馬長風跟葛順平,那也隻是最近一段時間走得特別的近,而在之前,馬長風也隻是出於對葛順平人格的敬佩而已。
如果要論利益的衝突,那也應該是馬長風跟於得水之間才有,因為他們誰都指望在下一站能夠坐到縣長這把交椅上來。可位置隻有一個。
就在賈正道這幫人喝酒的同時,坤子與吳小軍他們也找了一處小小的慶祝了一把,畢竟這一次戰役是他們獲得了勝利,而且這個成果相當的出彩。
而在這次較量中,剛子也算是有功之臣,喝酒的時候,這家夥便敞開了話匣子,一個勁兒的描述起他如何折騰那個謝文高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