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風卻是正了正身子同時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一些道:“玩笑歸玩笑,既然馬上就要進人大了,有些方麵的事情還是得注意一下影響呀,盡量不要讓人說三道四的,現在可不少人在盯著你呢。特別是那個老賈,這次他幾乎完全被孤立了,他已經恨死咱們了。”
馬長風也算是好意,提醒一下坤子,別讓賈正道抓住了把柄。
而坤子卻蠻不在乎的笑了笑,說:“其實咱們也用不著捧著蛋子過河的。有些人就那德性,你要是敬著他,他反倒不會給你好臉子看,你要是真揍他了,他卻會像哈巴狗一樣的圍著你轉了。賈正道那種人,你要不是照著他的要害給他一下子,他不但會朝你呲牙咧嘴,說不定還會先咬你一口呢。就像這次匿名檢舉的事,如果不是你那麼明斷的話,咱們幾個恐怕早就讓那王蛋給陷害了!你想呀,要是張書記連查都不查,你能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讓人給穿了小鞋兒?唉,常跟這種禍害在一起,有些時候吧,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馬長風沒想到坤子這才幾天的事兒,竟然就這麼大的變化了。
坤子對於賈正道的評價,他覺得還是比較形象的,其實也正是由於賈正道這次太不地道的一次偷襲讓馬長風下了滅他的決心。不過,馬長風老辣,他心裏那麼想,卻未必會像坤子這樣說出來。馬長風為官這麼多年,事實上很少有人能夠知道他到底真正跟誰最近,跟誰疏遠。這種事情,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不過自從坤子出現了之後,這一連串的事情也讓全飲馬的人都感覺到,葛順平跟馬長風還有丁仁堂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事實上,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以賈正道為核心,時強、劉兵、餘偉他們走得很近,而葛順平他們則好像什麼都不關他們的事,各自為政。
然而,當馬長風感覺到時強的勢力開始與他作對的時候,他自然也就被逼著站到了賈正道的對立麵上去了。賈正道他們一直都沒有預料到葛順平他們會團結得這麼緊,以至於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最後不但沒有把這堵牆給推倒,反而是把自己的人一個個撞得頭破血流了。
“嗬,你說的不錯,你沒看現在這家夥溫馴多了?”馬長風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感覺很是愜意。
“他現在向我們講和,那也隻是表麵上罷了,心裏還不得恨死咱們了?”坤子說。
“所以嘛,我讓你處處小心行事,不能讓那家夥抓到了把柄才好。有時候哪怕隻是風言風語也很要命的!”當然,馬長風並沒有把那天在“寶貝”歌廳裏差點兒讓餘曉給暗算了的事情說出來。
對於馬長風的忠告,丁仁堂自然領會,這裏麵很有可能也在暗示了坤子跟劉雪婷之間的關係,畢竟劉雪婷曾經是他馬長風的弟媳婦。不過,看馬長風對坤子的態度,如果現在坤子提出來與劉雪婷結婚的話,馬長風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對了,據我了解,餘偉那家夥詐騙的錢怕是追不回來了,全部讓他那個不爭氣的小舅子給賭了。”
“嗬嗬,追回來追不回來的沒有什麼意義,就餘偉那幫混蛋弟兄也不是什麼好鳥,騙死他們才好呢!”讓坤子沒有想到,馬長風說起這事兒來竟然惡狠狠的。
開完了人代會之後,坤子回到了村裏,專門開了村民大會,傳達了會議的精神。
為了讓所有的村委幹部們鼓起幹勁來,他還特別召開了一次支委會。
“大家可能覺得我坤子搞了那麼大的場麵全是為了自己賺錢,這不假,我搞這個合作社那肯定是為了賺錢的,但也並不全是為了我自己。我說過,我要讓咱村裏老少爺們都住上城裏一樣的樓房。這並不是一個遙遠的目標,隻要大家真跟我想的一樣,哪怕是貸款蓋樓,我們也能辦到。”
坤子說話的時候,有幾個支委在心裏暗暗的不服,以為坤子隻是為了吹吹牛皮而已。而心裏最不服氣的就是那個治安主任李大國了。之前坤子還沒進村委的時候,除了書記王金貴,那就數他說了算,可現在自從坤子當了支書之後,他眼見自己的權力無什麼用武之地,又不敢跟坤子叫板,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坤子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