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原因?”劉雪婷其實向來是相信父親的,畢竟葛順平在官場上呆了那麼多年,他走過的橋也比劉雪婷走過的路多,那種經驗自然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夠比得了的。
聽到父親這麼說,劉雪婷了解真相的那種急切便寫在了臉上。
“王斕在給自己找後路了,如果不是她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那就是她已經預感到了什麼,而且,是對自己相當不利的預感。”葛順平非常肯定的說。
“她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會有什麼麻煩?”在劉雪婷的眼裏,隻有從政才會有可能遇到所謂的爭鬥,而商業上的競爭卻可以憑著實力去解決,到了王斕這樣的軍艦級別的大船,還會害怕什麼樣的風浪?
葛順平很是不滿的瞥了女兒一眼,在他的眼裏,女兒永遠都沒有長大,還是那麼天真無邪。
“你見哪一個商人可以擺脫掉與官場上的關係了?嗬嗬從古到今,凡是不靠官場的商人是做不下去的,更不可能強大起來,而一旦哪一個靠山出了事兒,自然會牽扯到與之有關的那些商人了,甚至還有可能先從商人開始,這就是規律!你覺得像王斕這樣的商人會沒有靠山?嗬嗬,閨女,別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當然了,我倒是真的希望為官者都像我女兒這樣純潔,這樣的話,老百姓倒還能生活得滋潤一些,可惜呀,那種想從商人身上撈一把的人太多了,如果誰要想完全憑著自己的本事闖出去,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隻是現在我們都不知道王斕背後靠的是什麼人,或者說她已經被什麼人盯上了,她現在的行為隻能說明一點,她在抓緊給自己留一條幾乎不太可能的後路。”
葛順平在說話的時候,似乎親眼看到了王斕那種倉皇的狼狽。
“爸爸是說,王斕在轉移自己的財產嗎?”劉雪婷頓時感覺到背後一股涼氣,“她有那麼多的財產,這個轉移法兒,轉移得過來嗎?”劉雪婷忽然又替王斕著急起來。
“可她總得找一個比較安全的法子吧?要是一下子轉移了出去,誰看不出來?你等著吧,後麵王斕還會有更大的動作呢。她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一部分資產盡快的變成坤子的合法財產。對了,她一定還有什麼親人,而且是她最最關係的人。在她與坤子的交往中,坤子這小子的真誠打動了她,這才是她屢屢往飲馬投資的真正目的。當然了,她不可能在坤子一個人的身上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處理掉,但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那個親人基本的生活需要了。”
說完之後,葛順平為自己的分析判斷而得意的看著女兒,因為他剛才也是將心比心,如果自己遇到了麻煩的話,那麼他首先想到的也是自己的女兒劉雪婷了。
所以,葛順平非常相信自己的這個判斷,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我聽坤子說過,王斕有一個十五歲的女兒在國外讀書。”劉雪婷越來越覺得爸爸的分析太靠譜了。“老爸,你是不是諸葛亮再世呀?這麼能掐會算的?”
“其實也沒什麼,這裏麵本沒有多少針線,隻要是個人,都會這麼去做的。因為王斕花五個億去賣一塊幾千萬的地皮這本身就是一件極不正常的事情。既然是不正常的事情,那裏麵就肯定有蹊蹺了。按照王斕的思路,如果將來有一天她王斕真的到了自己預感的那一步,那麼,憑著她對坤子的了解,坤子一定會很好的照顧她的女兒的,那樣的話,這錢在她王斕的手上就絕對不比上在坤子手上安全了。當然了,這或許隻是王斕的一種以防萬一的準備,結果未必會真的發生。要是事情非常緊急的話,她現在是絕對沒有機會轉移財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