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嶽副市長的公子?”坤子像是恍然大悟一樣的回過頭來問秦剛。
秦剛笑著點了點頭,道:“別人能生出這樣的兒子來嗎?”
秦剛這話也太狠了點,直把嶽劍峰氣得眼睛都差點歪了,要是平時在大街上碰上敢於汙辱自己的人,他真會衝上去扇他兩個大嘴巴子,可眼下他卻明顯感覺到了這不是自己發威的地方。
“不可能吧?嶽副市長我是認識的,我們還是好朋友呢,他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兒子呢?再說了,我知道嶽副市長一身正氣,又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出來胡作非為,砸人家的飯店呢?秦剛我告訴你,你小子敢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坤子煞有介事的指著秦剛的鼻子警告說。由於他的表情很認真,以至於薑濤都急了,道:“在青台市恐怕還沒有人敢出來冒充峰哥的吧?”
“他確實是嶽副市長的兒子嶽劍峰!”廖紅豔其實早就憋不住了,但她還是努力的控製著自己配合著坤子的表演。
坤子這才回過頭來重新打量著嶽劍峰,好像之前沒有仔細看,而現在正想從嶽劍峰的模樣上尋找與嶽楷民之間的相像之處。嶽劍峰還沒有薑濤那麼傻,他當然知道坤子這是故意在羞辱他,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把頭昂得高高的,一副無視坤子的表情。
“是有點兒像!應該是嶽副市長的公子。”坤子撅著嘴肯定道。
“知道峰哥是嶽副市長的兒子,你們還不趕快把我們的手銬打開?”薑濤還真以為坤子怕了,底氣更足。
“民警同誌,既然銬錯了,那咱們就給人家打開吧?這樣戴時間長了也很不舒服呀!你看他們這麼年輕,要是讓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再說了,我跟嶽副市長也是老朋友,就算是他們犯了什麼錯兒,我也不能追究的。快給人家打開吧。”
鄭佩江早就逃之夭夭了,現在這裏隻有城南派出所長加上兩個民警被弄得坐立不安的,聽坤子要求給兩人打開銬子,耿為民便朝兩個民警使了個眼色,兩民警上前,薑濤倒是很麻利的讓打開了,嘴裏還嘟囔著:“娘的,難受死了!”
聽到薑濤嘴裏不幹不淨,兩個民警很凶的瞪了他一眼,他們害怕嶽劍峰,可不害怕薑濤這樣一個小走卒。見民警瞪他,薑濤知道自己囂張得有些過了,便趕緊收斂了起來。
可嶽劍峰卻沒有讓開他的手銬:“不行,今天如果沒有個說法的話,我白讓你們銬了這半天,我是不是也太那個了?”
坤子內心其實也不想把這事兒再鬧大了,畢竟還隔著嶽楷民那層關係,平時劉雪婷跟嶽楷民之間沒有產生過任何直接的衝突,如果因為這事兒而出了矛盾的話,那別人會不會說劉雪婷跟誰都合不到一處?今晚坤子所以要收拾一下這個嶽劍峰,那是因為是嶽劍峰先挑起來,誰讓他背地裏使壞,有意破壞娛樂中心的名聲的?坤子肯定,這個嶽劍峰並不是不知道娛樂中心的老板是誰,卻依然這樣針對酒店而做出那種出格的事情來,我憑什麼要對你客氣?他的處世原則就是“以德報德,以牙還牙。”你嶽劍峰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坤子要做十五了!
“嶽公子,我跟你父親是很好的兄弟,那你就是我的世侄了,你有什麼要求,不妨先說出來讓我聽聽?”坤子覺得今晚已經把這個嶽劍峰收拾得夠嗆了,差不多也該收場的時候了。同時他以嶽楷民兄弟的身份跟嶽劍峰說話,無疑是故意要賺這廝的便宜了。嶽劍峰明明聽著不舒服,可沒法在這個問題上去爭長短,因為劉雪婷的關係,坤子與嶽劍峰父親嶽楷民稱兄道弟那也是很正常的,總不能父親與坤子稱兄弟,自己還要爬到坤子的頭頂上去吧?那豈不是罵自己嗎?
廖紅豔跟秦剛菲菲他們都聽出了坤子是故意在拐著彎兒罵嶽劍峰的,卻又不敢笑出來,隻好硬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