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行呀,竟然訛了人家一輛車!你認為那家夥不會因為這事兒而記恨你們?”袁大頭畢竟沒有見過盧旺庭,所以有些擔心。
“你是不知道他那個熊兒子多麼混蛋,要不是趙明明脾氣好的話,真會把他給吃了呢。我覺得吧,盧旺庭在這件事情上是作了全麵權衡的,他的聰明就在於不與官場上的人作硬碰硬的較量。袁哥,你不覺得跟智商比較高的商人打交道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兒嗎?”坤子信心滿滿的笑道。
“我服你了。一次小小的矛盾竟然讓你悟出了這麼深的道理來,看來你小子跟我學了不少東西呀!”袁大頭拍了拍坤子的肩膀很是滿意現在坤子的狀態。
“我自覺成才好不?誰跟你學了?整個一個甩手掌櫃!”坤子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但有一個人不太好搞定呀,就是嚴科的老媽,那可是一個非常貪婪的女人,輕易不會放棄的。金鳳琳執掌金色年華有些年頭了,在這一帶也算是很有實力的一家公司。就算是趙明明出馬,人家畢竟也是副市長的夫人,不一定會買老趙的賬。”
“袁哥,你這情報有些不及時呀,到現在了才告訴我這些情況!”坤子不滿的說。
中午嚴科打電話把自己的朋友治安大隊的隊長梅海波一起喝酒。這兩人之所以成為朋友,也是因為兩家經常聯合執法,而且兩人氣味相投,漸漸就成了一丘之貉。
不過嚴科請客從來都不是自己掙錢的,他打電話叫來了一家工藝品廠的小老板魏國棟。這些小老板們是不敢輕易拒絕嚴科的邀請的,因為他們心裏都明白,這位安檢科長的邀請,其實就是一次小小的罰單,他隻要請你去了,那就是要你掙錢吃飯的。有一個工廠的老板叫謝非然的一連被嚴科請了兩次,第三次的時候,謝非然實在忍無可忍了,便找了個借口推說自己在外地沒有來。嚴科隻好另叫了一位,就是現在這位工藝品廠長魏國棟。當著魏國棟的麵,嚴科就直接說:“嗬嗬,謝非然今天竟然說他不在家,到了外地,哼,還以為老子不知道呢。再說了,你就是到了外地,就不會找個人過來了?媽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他!”結果第二天嚴科就帶著人直奔工廠,拉了電閘,下令關門,因為安檢部門的人要想挑你工廠的毛病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從那以後,不管什麼情況,哪怕是自己真的不在家,隻要嚴科打電話,這位工藝品老板魏國棟也會安排一個得力的幹部過來陪嚴科吃飯,有時候還得安排一個漂亮的女幹部過來。總之,他是絕對不敢拒絕這位小科長的。
今天上午盧小旺曾經邀請過嚴科吃飯的,可嚴科沒有答應,因為他想要的,並不隻是盧小旺的一頓飯,別忘了,盧小旺一個歌廳裏的那些安全設備總算起來都是二三十萬的,這麼一批設備,盧小旺卻沒從他的店裏花過一分錢,嚴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要是盧小旺這兒過去了,那以後其他人誰還會把嚴科放在眼裏?所以,今天這事兒,嚴科是絕對不會讓盧小旺過頭的。
平時梅海波請嚴科或者是嚴科請梅海波,都不用他們自己花錢,所以,梅海波剛一到的時候就打趣問道:“今天又準備宰誰呀?”
“梅哥,你說話也太刻薄了吧?什麼叫宰呀?咱這叫給他麵子好不?有些鳥人要請咱咱還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說話間,魏國棟就來了。
“兩位領導早到了!我在路上堵了一段,來晚了,真的不好意思了!”魏國棟一看兩個執法者都早早的坐在了那裏,便趕緊陪了個笑臉。像魏國棟這樣陪個笑臉他們還能有個回應的,已經算是不錯了,通常情況下,有人求他們辦事兒請客時,他們一晚上都不帶跟請客的主人說上一句話的!酒喝了煙抽了,至於事兒辦與不辦那還得兩說著呢。要是有個比較靠譜的中間人還行,他們一般還會跟中間人說上兩句,但中間人如果沒有什麼地位的話,一大家子都隻顧吃喝,全是冷臉子,吃完喝完之後,拍拍屁股走人,而且在酒桌上還不允許你談工作的事兒,吃飯就是吃飯,工作的事兒一個字都不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