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子出奇的鎮定,他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堵牆,不但沒有後退半步,就是上體都直直的挺在那兒,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在這種時候,男人的血性會成倍的增長,苗鵬飛向前跨出一步,走到了坤子與嚴科的中間,此時嚴科正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獅子,憤怒的瞪著坤子。
“嚴科,你想用啤酒瓶子再找回場子來是吧?那好啊,今天我苗鵬飛就給你這個機會,你要是不在我頭上開上這一瓶子,那就不是人養的!”
苗鵬飛壯碩的身軀站在嚴科的麵前,一雙圓眼瞪住了嚴科。說實話,嚴科這小子就是陰一點兒,但要論拿到台麵上的氣勢,遠遠比不了這位苗大少爺。
苗鵬飛這樣說了,他明明知道嚴科拿這瓶子是衝著坤子去的,可嚴科也沒法解釋了,一旦解釋,那就更不是男人了。麵對苗鵬飛的盛怒,嚴科越來越蔫了,他雖然對這個苗少爺有恨,可他哪敢呀,人家是什麼背景,哪是他一個副市長的老子扛得了的!
倘若嚴科家裏沒有什麼背景,隻是一小小老百姓的話,或許還會跟苗鵬飛這個高幹子弟拚上一把,可他現在卻真的拚不起,一旦拚了,那代價就太大了。不但是自己賺不到,還得把他老子的前程都給搭進去!
所以,嚴科在最不冷靜的時候,他也知道不能把自己老子的前程給搭進去了。
“怎麼不打了?是不是還缺了一個打我的理由?那好,我給你再加一個理由!”說完,苗鵬飛抬起手來在嚴科的兩個腮幫子上“啪啪”的就是兩巴掌。那兩巴掌下去,嚴科的腮幫子頓時紅了起來。
說來也怪,讓苗鵬飛打了這兩巴掌,嚴科並沒有怎麼憤怒,因為他的潛意識裏就覺得苗鵬飛背景高他一截,所以,在他看來,苗鵬飛打他那是應該的。
嚴科的嘴角慢慢滲出了血水,如果對麵隻是坤子的話,或許他會考慮噴他一臉,然而,麵對著苗鵬飛,他卻沒有這個膽量。
苗鵬飛抓起了嚴科拿瓶子的那隻手舉到了自己的麵前,嚴科卻隻能把手一鬆,那瓶子也掉到了地上。
而坤子卻慢慢的走上前去,對聶世雄說:“世雄,你放開他。”
聶世雄估計現在嚴科也不是坤子的對手,因為坤子已經有了防備,可坤子卻從一邊又抓過了一隻瓶子來硬是塞到了嚴科的手裏。
“嚴科,今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坤子說了這話,苗鵬飛也退到了一邊。
坤子聲音不大,可聽上去卻是異常的堅定,特別是他的眼神,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足以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戰栗。
剛才還對坤子一腔怒火與仇恨的嚴科麵對如此鎮定如此冷傲的坤子,他卻慢慢失去了原來的銳利,特別是他眼裏的那種仇恨的火苗漸漸縮小,最後幾近熄滅。
坤子在那裏站了足足有一分鍾之久,嚴科的頭終於耷拉下來。
因為雙方都沒有打起來,所以酒店的老板也沒有出麵,這些酒店的老板人都精著呢,自己能夠拉得開的架,那當然可以出麵,如果掂量一下自己的麵子不夠,那就幹脆不要插言,免得兩家都得罪了。尤其是今天嚴大公子在這裏與人發生衝突,酒店老板當然更不想惹這個麻煩了,凡是能出手打得了嚴大公子的人,那也必定不是一般人物,那就更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酒店老板的麵子能撐得住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對於剛才嚴科罵他裝好人的話,他不想細究,因為跟嚴科這種人在這種地方是講不出什麼道理來的,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誰背地裏害了自己,那他就得為此而付出代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