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順銘恨恨的瞪了兒子一眼,當一個父親對兒子失望的時候,他心裏那種絕望是難以描述的。許多事實已經表明,坤子對於他嚴科是早有防範的,可惜的是,嚴科卻始終不覺悟,還一直把坤子的取勝歸結到他的運氣上來。這一次總算是他進行了一些謀劃,可他卻偏偏選擇了在人家的宴會上搞這麼一出,結果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剛才讓父親這樣一聲怒吼之後,嚴科雖然心裏依然不服氣,但表麵上卻不敢再爭執了。
嚴順銘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倒背著手走到了窗前,他是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兒子的失望。
“你找是都是什麼貨色,連一個女人都收拾不了,純粹就是來丟人的!以後這種事兒再也不許你插手!聽見了嗎?”雖然聲音不大,可嚴順銘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難道……”
嚴科沒有聽太明白父親的意思,剛想辯解又被父親打斷了:“怎麼,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嚴科,你太讓爸爸失望了!”最後這一句話,嚴順銘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在嚴順銘的意識裏,他的兒子不應該這麼窩囊的,可幾件事情卻一直都在證明著,他這個兒子已經指望不上了。
嚴科這才抬起了頭來,他看父親的時候,那眼神裏也充滿了一種委屈與無奈。但越是這樣,他卻越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給父親看。
“爸,在您眼裏,我就那麼無用嗎?”此時嚴科的眼裏滿是不甘,如果被別人瞧不起,他或許心裏還能好受一點兒,可今天卻是讓自己的父親看得一無是處,這讓他無法接受。
“你的確鬥不過那個姓解的,爸隻是不想讓你去跟他拚。”嚴順銘的話說得有些含糊,其實一來是他不相信自己兒子的能力,從智商與實力上來比的話,無疑坤子更勝幾籌,二來嚴順銘已經搭上了老婆,現在他不想再把自己的兒子給搭進去,而且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這個副市長已經岌岌可危,朝不保夕,沒準兒明天就會下台,他自己做下的那些不法勾當,並不比自己的老婆少。如果自己要倒下的話,他也要在自己倒下之前把這個坤子給先拉下來,如若不然,他能想象得到,兒子是不會放棄報仇的。
“他姓解的再能耐也是一個人好不?是人那就有脆弱的地方,練武功的還都有死穴和命門呢,我就不信他姓解的就沒有軟肋了!他在咱們這地方或許不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陷,但我相信他這幾年從一個小農民成為一個所謂的企業家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破綻!”
嚴科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好像對麵站著的不是他的父親,而就是他的敵人坤子。
“你想得沒錯兒,是個人就會有缺陷的,他這一路走來當然也會有一些破綻,可是,這麼多年來,他鬥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黑幫,不是沒有人想收拾他,可最後想收拾他的人最後都是什麼結果?據說有三個黑道老大都毀在了他的手上。不光是黑道上的人,就是官場上也有人想過算計他的,而最後敗走麥城的還是對方。所以,我不允許你去冒這個險。兒子,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心情。”嚴順銘剛才也多少感受到了兒子的那種心情,他雙手搭在了嚴科的肩膀上,幾分無奈,幾分心疼。
“可你畢竟還是副市長的身份,許多事情很不方便出麵的,我想,那個謝坤一定也會在許多地方盯著你,隻要你稍有動作,他們就會讓你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剛才你也說過了,他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他自己的功夫已經相當厲害,而且他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保鏢呢。那人並不經常跟在坤子的身邊,所以我一直懷疑那人善於搞些幕後的動作,上次我媽媽的事情就足見那個保鏢心機很深。您還是小心為是。”讓父親一提醒之後,嚴科現在的心裏多少平和了一些,他也從父親的話裏聽出了大體的安排,所以他開始為自己的父親擔心起來。
“沒事兒,爸爸畢竟經曆的事情多一些,沒那麼容易被算計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隻希望你最近一段時間什麼事情都不要做,安安心心的去上班就好,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知道,他們現在巴不得咱們有什麼動作呢。不要落到了他們的圈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