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申,這個事兒我怎麼覺得有些玄乎呀?你想,到時候商場倒是建起來了,可沒有人參與競標,那這商場豈不是放在那兒曬著了?那到時候這責任算你的還是算我的呀?”鄒大鵬今天見申作雷主動的過來商量這事兒,便懷疑裏麵有什麼貓膩。
“鄒書記,這我就要笑話你了。這個項目是劉雪婷一人搞起來的,別人你不了解難道還不了解她劉雪婷嗎?我早就考慮過了,怎麼也不會把你這個市委書記砸在架子底下不是?要是到時候真的沒有人來接這個盤,那她劉雪婷的老公就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光這方麵的輿論她就撐不下去的!”
讓申作雷這麼一說,鄒大鵬頓時眉開眼笑了:“老申,我小看你了!”
“鄒書記過獎了,我無非是首先為你考慮,原則擺在那兒了,這事情就好做了。”
司機跟鄒大鵬所說的解總就是指謝坤。
“嗬,這個家夥咋了?跑到青台來看病?不會是得了什麼怕人的毛病吧?這麼神秘?”聽完司機的話之後,鄒大鵬不由哂笑了一聲。
“嗬嗬,男人嘛,有錢了,自然就會在那方麵放縱一些,別看老婆長得跟天仙似的,可日久了,也會乏味的不是?”代智同馬上就明白了鄒大鵬的哂笑是何意了,於是就附和著說。
“對了,什麼科的?”鄒大鵬馬上不懷好意的笑著問司機。
“好像是神經科的。”司機說。
“哦?難道這小子也趕起時髦來抑鬱了?”鄒大鵬眉頭一皺不由的納悶起來。
司機去了。屋裏就鄒大鵬跟代智同兩人。
“憑這家夥的能力,他既不去省城,也不在陽光,卻是跑到了咱們青台來看病?是咱們青台的醫療水平更高?”雖然當著市委書記的麵,但對於青台的醫療水平,這位商會會長卻是從來都不敢恭維的。
“誰知道這小子在搞什麼名堂?或許人家是約了朋友吧。”鄒大鵬接過了代會長遞上來的煙點上。
“那要不是我把他叫過來咱們一起?”代會長現在不清楚鄒大鵬什麼心思,所以先征求了一下意思。
鄒大鵬擺了擺手:“興許人家有什麼私密的事情呢,叫到一起反而尷尬了。”畢竟謝坤不是政府裏的人,又不在他的手下,人家在這裏請什麼人吃飯,與他無幹。
廬山廳裏,郝為東也還在後悔著:“今天這事兒弄得不漂亮呀,早知道咱們就不定在這裏了,真是巧事兒好多呀!碰誰不好,怎麼單單碰上鄒書記呢。”
“沒事兒,碰上他咋了?咱又不是嫖,再說了就算是嫖了,他不好這一口兒還是咋的?甭管他。”因為有了剛才的一句比較圓得過去的解釋,申作雷卻沒怎麼當回事兒,而且過後他也有解釋的機會。
“謝坤也在這兒?”郝為東覺得今天這事兒真夠湊巧的了。可謂是三魁聚首了。
“不知道,看樣子也不是跟鄒書記一起的。人和酒店本來就是達官顯貴們出入的地方,碰在一起不很正常?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呀,大夥兒都出動了哈。”申作雷已經把心裏的陰霾一掃而光。
而正在他們喝著酒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外麵“咣”的一聲,明顯是車子撞在一起的聲響,不到三秒鍾之後,又聽見了第二聲響。聲音都很大。
“肯定又是哪個醉貓出車禍了!這年頭,還真沒幾個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的,關鍵是他媽拿別人的命也不當回事兒,喝醉了你把車往酒店裏一放不就得了,再不行找個代駕,能花多少錢?現在呀,就是那些沒錢卻硬撐的玩意兒最要命。”郝為東一邊喝著酒一邊對著申市長發起了牢騷來。其實平時他也經常喝上三四杯白酒之後照樣開車的,至少在本市內讓人查到了點個頭打個招呼,就算是小卒子不認得他這個東升集團老總,一個電話,什麼事兒也就沒有了。而且郝為東始終覺得自己的技術比較過關,隻要能看清道路,就敢開車上路。而事實上,他也有好幾次差點兒出了車禍。其實還有一次,雖然是酒喝得不多,但畢竟反應已經沒有那麼快,最後竟然壓到了一位車禍被碾壓的肢體上麵,過後那個害怕就甭提了,惡心害怕了好一陣之後,但後來卻是喝酒照開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