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剛進來的坤子,倫誌江並沒怎麼在意,畢竟在這小小的湖山區,他一個副區長已經不算小了,也沒有必要對其他人太過在意了。
坤子正在那裏看形勢,他以為這人是邢苗苗的一個朋友過來敬酒的呢,那樣的話就很正常了。所以他一直以非常平和的表情看著這個胖胖的中年男人。
即使聽到他是副區長的時候,坤子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感來。
不過,坤子已經發現,盡管倫誌江一直站著,而且已經把那一杯酒喝了下去,可邢苗苗卻還是坐在那裏,臉上同時也不怎麼高興。
“倫副區長,我不會喝酒,而且今天還有工作呢。”看到坤子進來的時候,邢苗苗心裏多少有了一些安全感。
“一杯酒,誤不了工作吧?再說了,喝酒也是工作嘛。邢主持,不會是看不起我這個副區長吧?”倫誌江的臉上有些僵硬的表情。他臉上紅紅的,因為在自己屋裏的時候就已經喝了不少的酒,現在一杯子一下子灌下去,可見並不是非常舒服。
“倫副區長你誤會了,我怎麼會看不起您呢,怎麼說您也是我們的領導不是?可我真的不喝酒。”
邢苗苗現在有了坤子撐腰,越發變得不卑不亢起來,她不想在這個小官僚麵前逞什麼英雄,可更不想看這種人的那種仗官欺人的嘴臉。
在座的其他年輕人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凝滯,倫誌江這一杯酒沒有敬進去,他臉上當然掛不住了,所以,就這樣走出這個房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他拿起桌上的酒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邢主持,剛才我隻是一杯,可能還不夠意思,那我喝兩杯好了,你隻喝一杯,這個可以了吧?”
不等邢苗苗再說什麼,倫誌江已經把第二杯灌了下去。坤子一看這個家夥這是在訛人了,人家不願意跟你喝那你就拉倒,竟然用起了這種自殘的法子逼迫對方,真是無聊至極!但坤子並沒有說什麼,他要看看這個倫副區長還有什麼招數。
倫誌江捏著空杯子,杯口朝向邢苗苗,“邢主持,這樣還不行嗎?”此時倫誌江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形容了。其他人倒是希望邢苗苗哪怕稍稍表示一下給倫誌江一個麵子讓他借坡下驢,可是,邢苗苗偏偏就是那麼的拗,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見邢苗苗一直不動,而且坐在她身邊的這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也沒有說話,倫誌江借著酒勁開始發飆了:“邢苗苗,別以為你怎麼下來的別人不知道,犯了錯誤了吧?過去是不得了,市電視台的一姐哪,可是,聽說過一句話了沒?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嗬嗬,你現在連一隻雞都不如!得瑟啥?我倫誌江請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牛逼了,在老子的地盤上你屁都不是!”
這一回倫誌江實在是不想忍了,他一而再再二三的拿好話求邢苗苗跟他喝酒,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不開眼,一點麵子都不給,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那以後他這個副區長還怎麼上場麵?
不過,邢苗苗就是邢苗苗,麵對這樣的情況她竟然動都未動。
坤子覺得是該自己說話的時候了,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倫副區長,我陪您喝兩杯可以嗎?”坤子並不是真的想給對方一個台階下,而是想把他這把火再吹一吹,讓他著得更旺一些。這就叫吹起來的豬好剃。
倫誌江身在湖山這個小地方,從來沒有與坤子有過接觸,當然不認得他是何方神聖了,哪裏會擺坤子,尤其是坤子說話的時候口氣就不硬,而是一副準備替女人擋刀的架勢。
“你算狗幾把老幾?我憑什麼要跟你喝酒?”倫誌江剛才所有的怒氣一下子發到了坤子的頭上,坤子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當倫誌江出言不遜的時候,並沒有火冒三丈,倒是一如既往的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