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穀裏的應該是一個愛斯基摩人的部落。
愛斯基摩人的部落一片安靜。
“汪汪汪!”一條雪橇犬衝著夏雷的方向吼叫。
對於狗來說這個世界大多數東西都是黑色和白色,所以它們無法看到夏雷的七彩靈魂。可狗卻是有靈性的動物,它們往往對一些特殊的東西有著難以解釋的敏銳感知能力。現在就是一個例子,那隻雪橇犬根本就看不見夏雷,可它卻感知到了夏雷的存在,並衝它吼叫。
夏雷動了離開的念頭,調查這個愛斯基摩人的村莊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不可能在在這裏找到依西塔布的藏身之地的線索。
卻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座雪屋的房門打開了,一個老頭從雪屋之中走了出來。他是一個典型的愛斯基摩人,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眼睛,身上穿著白色的熊皮外套,脖子上掛了一串項鏈,串著獸牙、魚骨什麼的。
“雪球!你在吼叫什麼?”老人用愛斯基摩語說道:“安靜、安靜!我們正在商量很重要的事情。”
從洞開的房門中,夏雷看到了老頭身後的雪屋之中還坐著幾個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他們的中間點著一盞用動物油脂為燃料的油燈,昏黃的燈光給他們帶來光亮和溫暖。
雪球,顯然是那條雪橇犬的名字。
老頭嗬斥了它,它安靜了一些,但仍然警惕的盯著夏雷所在的方向。
老頭走進了雪屋之中,然後關上了房門。
夏雷的心裏有些好奇,“這些愛斯基摩人在夜裏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情?食物還是狩獵活動?”
也就是這一點好奇心,夏雷瞬間就移動到了那座雪屋的旁邊,然後慢慢的融入建造雪屋的冰塊之中。不過他並沒有鑽出冰塊的內壁,而是停留在了冰塊之中。他的靈魂擁有彩虹一般的色彩,在白天難以被發現,可在夜裏卻是很容易被發現的。他並不想嚇到這座雪屋之中的愛斯基摩人。
“靈雪薩滿。”一個年輕的愛斯基摩青年說道:“那支日本的捕鯨船隊明天就回達到我們捕魚的海域,那是一支由流氓和惡棍組成的船隊,他們不是來偷我們的食物的,他們是來捕殺大海的精靈的。”
“熊爪,你有什麼計劃嗎?”被稱作靈雪的老頭說。
薩滿,這個身份在愛斯基摩人的世界裏相當於是族長和祭司的存在,是領導者。在那個管一個部落的日常事務,以及與宗教信仰有關的事務。
被稱作熊爪的年輕人搖了搖頭,“他們有槍,還有大鐵船,可我們隻有骨矛和標槍。”
一個年輕的女人出聲說道:“日本人的捕鯨船去年還在南極,今年卻到我們這裏來了。我上網查過,說是他們在南極遇到了反捕鯨協會的誌願者的幹擾,在國際社會也受到了譴責,我猜是這個原因他們才來到北極。”頓了一下,她又補了一句,“我還瀏覽過日本的一個美食評論網,不久前那個網站發布過一片關於白鯨的肉是這個世界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生魚片食材。在那篇文章下甚至還有人留言,說如果能供應,他願意付出一個月的工資吃一份白鯨生魚片。”
“白雪茶壺。”靈雪薩滿說道:“你是我們部落唯一一個去加拿大讀過書的人,你說的什麼網站、評論什麼的我都不懂,我隻知道白鯨是這片海洋的精靈,是神賜給我們的禮物。它們已經受到了太多太多的傷害,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它們會離開我們。所以,我問你,你有辦法獲得外界的幫助嗎?用你學到的知識。”
熊爪、白雪茶壺,諸如此類的都是愛斯基摩人的名字。愛斯基摩人在出生的時候會依照孩子長得像某個死去之人的麵貌來命名,他們認為孩子是死去之人的轉世。孩子生病的時候他們會認為取錯了名字,然後更改名字。總之,一個愛斯基摩人的一生會有好幾個名字,一般他們隻稱呼最常用的一個。
被稱作白雪茶壺的年輕女恩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這個地方靠近極點,沒有衛星信號,我無法向外界求助。而就算求助成功也無濟於事,那些日本人根本就不理睬反捕鯨協會的公約,他們隻在乎他們的食譜。”
靈雪薩滿歎了一口氣,他的視線掃過同在屋子裏的幾個年長的愛斯基摩人,“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幾個年長的愛斯基摩人紛紛搖頭。
對方是一支現代化的捕鯨船隊,擁有堅固的破冰船和遠洋捕魚船,可他們隻要骨矛與標槍,他們能幹什麼?使用標槍和骨矛是紮不穿日本的捕魚船和破冰船的。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跟他們拚了!”熊爪說道,他的眼睛裏釋放著凶悍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