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可不是一個聽話的奴隸,他看著凶他的女仆。她很年輕,長得也還算不錯。他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多麼強大的黑暗能量,隻是一點點,很微弱。在他看來,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守夜者,就如同是人類文明之中的清潔女工,服務員什麼的,是守夜者文明之中最底層的守夜者。如果她自身很優秀,她也肯定不會是現在這種女仆的身份了。
一個守夜者文明最底層的女仆,或許可以……
“你看著我幹什麼?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嗎?奴隸!”年輕的女仆生氣了,說話的語氣更凶了。
“你凶什麼凶?脫就脫。”夏雷解開了腰間的獸皮裙。神月如一給他做的獸皮裙幾乎沒經過處理,臭烘烘的,他早就不想穿了。
獸皮裙從夏雷的腿上滑落,落地無聲。
年輕的女仆的一雙幽藍的眼睛頓時睜大,還有她的鮮紅的櫻桃小嘴。她的表情明顯是那種看到了什麼,然後大吃一驚的表情。
夏雷抬腿爬進浴桶裏,浴桶裏有大半桶清水,他躺在水裏,輕鬆愜意的姿勢。
年輕的女仆卻還愣在那裏,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難怪在奴隸市場夫人用那麼高的價錢買下他,還給他取了那樣的名字……”
女仆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潮紅。
夏雷也呆了一下。他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害羞,可眼前這個年輕女仆的害羞卻是第一次看到。她臉頰上浮現出來的紅暈和她的嘴唇上的櫻桃紅一樣的鮮豔,給人一種極其詭異卻又豔麗的感覺。
夏雷心中一動,雙眼微微一跳,他的雙眼瞬間切入透視模式。
之前,在角鬥場的時候,他近距離觀察了夜鶯的雪頸,可因為他知道夜鶯是深藏不露的強者,他並不敢動用透視的能力去透視她,所以也隻是得出了一個守夜者的皮膚和血肉並不透明的判斷。這樣的判斷對於急於想了解守夜者的他來說顯然是不夠的,而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透視的視線瞬間穿透了女仆的臉頰,水浸紗布一般往她的大腦滲透。他的大腦之中也同步模擬構建出了相關的影像。
她血肉細胞和人類的細胞完全不同,每一個細胞的細胞核都是一小點黑暗能量。並不是所有的黑暗能量都是黑色的,細胞核之中的那一小點黑暗能量就不是。它與這個世界的天空是一個眼色,是一種混沌的昏黃色,並且有發光的特點。
守夜者之所以透明,看來是與守夜者的細胞之中蘊藏著這種神秘的黑暗能量有關。就像是用布罩著燈泡一樣,布會呈現出透明的假象。
她的腦容量與人類的腦容量差不多。
透視的視線往下移動,夏雷的大腦之中浮現出了一片誘人的美景。她的那什麼雖然隻是虛假性質的透明,可是給眼睛造成的視覺衝擊卻是很強烈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奇觀既視感。
她的內髒與人類的內髒也有很多的不同,心髒更大,泵力更強,幾乎以每分鍾一百五十下的速度在跳動,將黑色的血液輸向身體各處。可即便是黑色的血液,構成血液的細胞內核也有著同樣的昏黃色的黑暗能量,也有發光的特點,以至於血液在身體之中流動的時候,也有著透明的假象。不過,一旦將守夜者殺死,黑色的血液就會失去透明的特點。
她的腸道裏有著鋸齒一般的結構,蠕動的時候就像是風吹過草地的景象。這樣的腸道,守夜者所擁有的消化能力人類恐怕是拍馬都趕不上的。
腸道如此,那麼……
透視的視線繼續移動,兩秒鍾後,夏雷目瞪口呆,額頭上也冒出了好幾根黑線。
這時女仆瞪了夏雷一眼,“你看什麼看?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睛!”
夏雷笑了笑,用藍月語說道:“女人還是要溫柔點好,你這麼凶,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女仆氣呼呼地向夏雷走去,走到浴桶邊,拿起一隻木瓢,勺起一瓢水就往夏雷的頭上澆去。
夏雷犯不著跟一個女仆生氣,他閉上了眼睛。
女仆拿起一塊粗糙的抹布,就著夏雷的一身細皮嫩肉就搓了起來。她的動作幅度根本就不是在伺候人洗澡,倒像是用砂紙在給木板拋光。
“你輕點好不好?”
“我偏不!”
“你叫什麼名字?”
“吱吱……等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
洗完澡,吱吱給夏雷拿來了一套幹淨的白袍。換上白袍之後,夏雷頗有點學士的儒雅風範。小姑娘吱吱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看夏雷的眼神卻與之前有一些不一樣了。
男人長得好看,即便是奴隸,也會吸引異性的眼光。
吱吱還沒有離開,又有兩個年輕的女人走了進來。不是女守夜者,一個是長著黑色羽翅的黑羽翼人,一個是嬌小,飛舞在空中的蝶人。不管是黑羽翼人,還是蝶人都年輕漂亮,渾身都散發著性感誘人的氣息。
女黑羽翼人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句話。
夏雷聽不懂,然後他問吱吱,“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