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所在的小二班，在一樓走廊左手邊第二個拐彎的房間。
旭旭媽為了找到念慈，順著走廊一間一間地闖。第一個衝進小一班。挨個孩子辨認。
“那個小孩兒呢？！”旭旭媽往遠處一個蹲著的小女孩走去，一把就把孩子拉起。扭過臉來。
孩子都嚇傻了，直到被旭旭媽甩開，愣了幾秒鍾才大哭起來。
“你是誰的家長？”
保育員老師出來拉住了她，也被粗暴推開。
“走開！”
這屋沒有，旭旭媽仍不罷休，從前門進來穿過幼兒專用衛生間從後門出去了。
小一班的後門。也就挨著小二班的前門。
旭旭媽看見念慈的時候眼裏都在迸射出火光！
“小崽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幹嘛？！”李保姆擋在念慈身前，跟旭旭媽比起來她瘦弱太多。
旭旭媽不分青紅皂白，抬手一巴掌扇過去。李保姆被打得頭暈目眩，但紋絲未動，一直護著念慈。
“……阿姨”念慈的圓眼內遍布恐懼。坐在地上縮成一小團。
·
顧家。
林霓裳拿著手機給霍念念看。
“就這種，我想弄這種。”
那天拍賣會上慕離得了一顆粉鑽。林霓裳想定製一款項鏈。
霍念念點點頭大概記住了樣式，不過林霓裳剛剛已經給她看了六七款了。
林霓裳怕是選擇困難……
“粉鑽作為婚戒也不錯。”霍念念提醒道。
林霓裳剛好也不喜歡鑽石，那東西雖然堅硬耀眼。但實際價值全賴炒作。觀賞性這方麵真的不如玉石珠寶。
“嗯……”林霓裳想想。那她自己做婚戒，是不是有點不矜持……
“夫人……”柳姨從傭人房間出來，拿著老年機的手顫抖不止。
柳姨一向是穩重的，處變不驚。她的慌亂讓霍念念也心裏沒底，從沙發上站起：“怎麼了柳姨？”
“一個家長在幼兒園鬧事。念慈在被嚇到了，那個人還把小李打傷進了醫院。”
“小李情況怎麼樣？”霍念念以為念慈隻是單純的嚇到了，所以重點都放在了小李身上。
柳媽搖頭：“小李的鼻血到醫院後止住了，念慈現在一直在哭，誰哄都哄不住。”
霍念念捂著過速的心跳，盡可能保持冷靜：“柳姨，你安排人去照顧小劉，我去幼兒園。”
“是。”柳姨隨即又擔憂地看向霍念念的肚子：“您自己去嗎？”
“我跟她去，柳姨您去忙吧。”林霓裳拍拍霍念念的肩膀。
“好了別擔心，我開車，咱們一起過去吧。”
“好。”
霍念念深吸口氣，她也想冷靜下來，但自從有了女兒，定力大不如前。
尤其是孩子突發了什麼狀況，她肯定會手忙腳亂。
路上霍念念沉下心給園長打電話問了事情經過。
旭旭媽打人之後，心裏才算得到平衡，如今已經平複下來，正在園長辦公室，態度是依舊囂張，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園長在辦公室走廊外與霍念念通話後，進辦公室前盡可能調整得心平氣和。
她從事教育行業十年，什麼奇葩家長都遇見過，就是沒見過這麼瘋的。